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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他小心地合上院门,一跛一瘸地回自己矮小的房间睡觉去了。
许大胆从第二天一早开始杀猪卖肉,一直忙活到了下午,他也没有听到本县有人被杀或者是受伤的消息。许大胆的心情稍安,他拿着那个册子,直奔隔壁孙秀才的家走去。
孙秀才是许大胆心目中最有学问的人,可是他刚拿起许大胆捡来的册子看了一眼,手一哆嗦,册子便“啪”地掉落到了地上。
许大胆问道:“怎么了?”
孙秀才惊恐地说道:“这是勾魂簿呀!”
许大胆昨夜挥刀扎跑的怪物竟是鬼判,这本勾魂簿上,密密麻麻地写着本县已经死亡,或即将死亡者的名字!
许大胆对孙秀才的话只信了三分。孙秀才指着这本勾魂簿上面的人名,说:“你看最后一个打了红勾的人名是牛百万,牛百万是本县的一个大财主,我今早去买早点的时候,得知他在昨天晚上病故了!”
紧挨着牛百万的人名是赵良,赵良是本县的牲口贩子。许大胆找孙秀才借过毛笔,他装模作样地在赵良的名字上打了个黑勾,然后说道:“要是赵良也死了,我才相信这本册子,真的是勾魂簿!”
赵良领着几个伙计从邻县赶马回来,可是天黑的时候,刚走到县城的门口,他骑着的那匹马就受惊了,赵良从马背上跌下,脑袋正磕到了石头上,当时就翘了辫子。
许大胆得到一本勾魂簿的消息,立刻在本县疯传。许大胆翻开那本勾魂簿,去问孙秀才,孙秀才告诉他,紧挨着赵良名字的那个人就是——李子坤,李子坤是本县悦来客栈掌柜的。
李子坤听说自己的名字上了勾魂簿,他急忙拿着八样礼物,惊恐不安地找许大胆来了。两个人一见面,他一把抓住了许大胆的胳膊,叫道:“许老板,我求求您,您可千万不要在我的名字上打勾了!”
许大胆拿出了那本透着邪恶的勾魂簿,李子坤一见自己的名字上没有被许大胆打勾,他的心情才稍稍宽泛了一些。许大胆看着李子坤紧张得直咽唾沫,他让哑仆端上了一碗茶水,说道:“李老板,不成我将这个册子烧了吧!”
李子坤刚喝了两口茶,他听完许大胆的提议,手一哆嗦,那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他叫道:“烧掉勾魂簿,我的名字就没了,这个火焚勾魂簿的办法,绝对万万不可。”
李子坤叮嘱了许大胆半天,让他一定要好好保存这本勾魂簿,然后他骑马回家,一头将自己关进了卧室,上床睡觉,就再也不出来了。可是第二天一早,李府的仆人发现,李子坤的尸体已经僵硬了。
许大胆得知李子坤挺尸的消息,他惊得一下子愣住了。这时,就听屠宰房的门外一阵大乱,竟是牛百万的儿子,找他算账来了。
许大胆曾经用毛笔,在勾魂簿牛百万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勾,牛百万死后,他的儿子就说他爹是许大胆害死的。许大胆冲出了屋子,他和牛百万的儿子分辩道:“我和你爹无冤无仇,我害死他做甚?勾魂簿上有你爹的名字,这就说明你爹的寿数尽了!”
牛百万的儿子叫道:“放屁,我爹就是你害死的,你要替我爹偿命!”
两个人三说两说,便动起手来,许大胆抡起拳头,就将牛百万的儿子一顿暴打,牛百万的儿子捂着流血的鼻子叫道:“许大胆,我到县衙告你去!”
诸城的谭县令接到牛百万儿子的状纸后,他也觉得勾魂簿一案确实是有些蹊跷。诸城的捕快上门,他们用铁链子锁住了许大胆,然后将那本勾魂簿也搜了出来。
许大胆被押到县衙,谭县令看罢了勾魂簿,他一摆手说道:“给许老板开锁!”
牛百万的儿子叫道:“谭大人,许大胆害了我父亲!”
谭县令说道:“牛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许大胆在牛百万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墨勾不假,但没有画墨勾的李子坤也死去了。所以牛百万的儿子把丧父的怨气撒在许大胆的身上是不对的。
牛百万的儿子败诉,他一边哭叫自己父亲死的冤,一边往公堂下面走,在经过许大胆身边的时候,他咬牙切齿地说:“许大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牛百万的儿子走出公堂,铁胜铜却急匆匆地从堂口跑了进来,他“噗通”一声,往堂上一跪,叫道:“谭大人,您救命呀!”
谭县令惊诧地道:“铁老板,难道有人要杀你不成?”
铁胜铜是本县铁匠炉的老板。他用哆嗦的手指着勾魂簿道:“李子坤后面,就是我的名字呀!”
谭县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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