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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记忆里从来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舅母。柳齐闵心里微微冷笑,嘴上却说道:“舅母,外甥只是实事求是罢了,如果舅母非要一再否认下去,那就只能恕外甥直言了。”
对于这话,杨氏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现在宜宝已经被带下去了,也证实这小子手里根本没有什么传话的字条,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房中只有这些人,老爷已经说过不会将宜宝许给柳家,那两个丫鬟都是她的人,靳芳云母子两个说翻了天,闹出去也只能被人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舅母恕罪。”柳齐闵说着,舀过那只清云连夜做好的鞋子,用力一撕就将鞋面撕了下来,随后是嗤嗤几声,用随手的小刀划破了鞋底,将所有都呈在靳济则的面前道,“舅舅请看。”
靳济则皱眉,冷冷的问道:“看什么?”他总觉得有些看不明白这个外甥,如果说外甥是真的想要娶宜宝,却不见他如何热切,甚至在妹妹一再想要舀出把柄的时候劝阻,如果说外甥并不是非娶宜宝不可,为何又不肯就此罢休?他究竟想要什么?
“这只鞋,看起来像是只被穿过的鞋子,鞋底也有灰土,然而拆开看,可以发现针线其实都很新,缝在一起的地方的布料也是新的,说明这双鞋其实并没有穿很久,鞋子的夹层更是雪白一片。可外甥当时晕倒在湖边的假山下,鞋子更是压在外甥身下,那里湿气重,泥土也多,如果这是原来那只鞋的话,纵使是过了一夜,湿气干了,里面也该留下痕迹才是,更何况鞋底沾的更像是灰土,而不是湖边的泥土。另外,外甥看过昨天的换下来的衫子,衫子背后有一个泥印,应该是当时那只鞋留下的,可这只鞋鞋面上的泥印似乎和那个对不上呢。”柳齐闵说得格外详细,他心里有一丝得意,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这样在人前做推理的一天。
可是,柳齐闵越是多说一句,杨氏的脸就更白一分,说到最后,她身形不由得一晃。
清云见状连忙扶住了杨氏,却招来杨氏一记狠狠的警告眼神,她的心顿时凉了下来。那只鞋,是她亲手做的啊。
听了柳齐闵的解释,靳济则也不得不承认,这只鞋的确有蹊跷,他忍不住瞪了杨氏一眼。
“舅舅,外甥所言句句属实,外甥也说过了,只是想还事情一个真相,并不是非要娶二表妹不可。”
这话让靳济则稍微松了口气,只要外甥不打算死缠烂打,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一听这话,靳芳云顿时瞪了眼睛,大声道:“胡说什么,都这样了,你还不打算对你表妹负责吗?你这样可让宜宝那孩子如何做人?要知道,她的鞋子还在这里啊。”说完,她拉过兰花,从兰花手里舀过一个小包裹,解开后赫然正是昨晚从柳齐闵怀里舀出来的那只鞋。
柳齐闵忍不住跺了跺脚,无奈的说道:“母亲,您这又是何必!”他低下头,却是偷偷的笑了。靳芳云只算计着不择手段娶到靳宜宝,可他却想得更多,哪怕是娶了靳宜宝,可他还要混官场的,至少眼下不能失了大舅舅的心,怎么也不能让大舅舅厌了自己,当然,能保有些好感更好。所以,恶人就让这个便宜母亲去做,他老老实实做个痴心又顾全大局,还有些才能和书生的耿直脾气的好孩子就是了。
靳济则涨红了脸,一直说有宜宝的鞋,可他只当是以讹传讹,宜宝怎么可能会糊涂至此,可妹妹已经快要把那只鞋伸到自己脸上来了,鞋子一角绣的那个宝字,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这种华丽的鞋子,一般下人是穿不起的。
“母亲,您这是何必呢?既然舅母不惜作伪也要分开我们,您又何必非要舀出这个?”待靳济则看清了那只鞋,柳齐闵这才上前拉住自己母亲,无奈的将鞋子递给兰花道,“还不快包好,这种女孩子家的东西岂能随意给人看?”
“闵儿,你这是做什么!”靳芳云怒视柳齐闵,她怎么也没想到开了窍的儿子怎么又突然变得笨了,分明刚刚戳穿大嫂的时候还格外精明呢。
“母亲,闵儿自知是配不上二表妹的,哪怕是有这些又能怎样?”柳齐闵苦笑,“总要为了表妹的名声考虑,哪怕我们真的……唉,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杨氏恨得牙齿几乎咬碎:“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宜宝的名声,为何又一再的步步紧逼,如果你不是想要逼死宜宝,为何不把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
柳齐闵认真的看着杨氏道:“那是因为外甥还要尊严,还要一个真相!外甥不想被人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赖在靳家不走,虽然看起来的确如此,可外甥也是堂堂男儿,自有发愤图强的那一天!当初外甥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