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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靳宜安微微摇了下头:“你这丫头倒是看得开。”
“不是奴婢看得开,是奴婢知道怎么能让自己活得开。”草儿嘻嘻一笑,“您看,奴婢是这样笑着好看,还是一天到晚愁眉苦脸好?”
“你什么时候愁眉苦脸过?倒是给我愁一次看看。”看着草儿的笑脸,靳宜安不知为何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慢慢轻松起来。
父亲连那么受宠的宜宝都厌弃了,又怎么会将她这个从来就不曾亲近过的女儿放在心上,这段时间看重她的缘故也不过是为着要她出嫁以后为他谋更多好处罢了。这本是早就应该明白的事情她又何必为此伤神?
放空心思数日子,转眼间已经到了九月二十八日。
“姑娘,瞧您的手艺再没哪家姑娘能比得上您了!”草儿一边为靳宜安抚平衣角,一边满口赞叹道,“瞧这针线,这颜色,这···…”
“好了好了,你快住口吧,倘若传出去还不知要被多少人笑话呢。”靳宜安笑着瞪了草儿一眼,“还不快去帮木儿就知道满嘴胡说。”
正在为靳宜安梳头的喜娘闻言忍不住说道:“靳大姑娘不是小妇人多嘴,您这女红实在是好小妇人这些年见识了多少新娘子,不论是自个儿绣的还是请人绣的能绣得像您身上这套这么鲜艳精致的可不多见。
两个婆子也在旁不住夸赞,不是她们有意要讨好靳大姑娘,实在是这嫁衣实在做得太漂亮了,但凡是女子,哪个不喜欢穿上这样的嫁衣出嫁?
“您实在是过奖了,也不过是勉强不会丢人罢了。”靳宜安笑笑,对面镜子里那个唇红齿白的女子也笑了。
直到梳好头,戴好珠冠,杨氏依然没有出现,而靳宜安半点不安也没有,就连草儿她们几个都没有半点停顿,全都在有条不紊的做自己手上的事情。
这不禁让喜娘心生疑惑,不过,大户人家的事情哪轮得到她管呢,横竖靳大姑娘已是给了打赏的。想到这个,她不禁想到先前的传闻,据说这个靳府嫡出的二姑娘不久前出嫁,来伺候的人可是半点儿镗都没捞着。难不成靳府的主母很不通情理?不该啊,怎么1也是官宦人家,当家主母不会这般无知吧?
“吉时将至,忠信伯府的人就快到了,大姑娘这边好了没?”
喜娘正暗自想着,忽听外边传来问话,连忙笑着喊道:“好好好,一切都好了,诸事顺遂,万事大吉!”她是做了多年喜娘的人,自是知道大喜的日子最忌讳什么,那些完了,没了的话是断断不能说出口
直到被扶到锦华院正厅上拜别父母,靳宜安今天才是第一次见了杨氏。
这几日,她一直不曾断了给杨氏请安,可今日一见,杨氏却和昨天有些不同。只是,究竟是哪里不同呢?靳宜安忍不住再细看了杨氏一眼。她终于发现,杨氏今日虽然穿了一身鲜亮的吉服,可一双眼睛却更亮,和先前的冷淡或者焦躁完全不同。
“宜安,你这一去,定要好好侍奉公婆,友爱妯娌······”
按照惯例,父母自是要告诫一番的,只是这话从靳济则口中说出来,却让靳宜安心中有几分哂然,那个特地叮嘱她要为娘家谋算的父亲呢?那个教她如何与大嫂争权夺利的父亲呢?那个要她凡事不要太过妇人之仁的父亲呢?
终于,一切都结束后,杨氏笑着牵住了靳宜安的手,温和的说道:“你在我跟前长了这么大,如今你二妹妹刚嫁出去,你也嫁了,母亲实在是舍不得啊。”
那只保养得宜的手紧紧攥住靳宜安的手,令她忍不住咬了咬牙,然而脸上却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母亲放心,女儿们即使嫁出去了,那也是母亲的女儿,更何况二妹妹和我就在京里,相见的日子有着呢。”就怕母亲不敢,不愿见她,她的生身之母,原本应是父亲正妻的郑羽华,她昨晚已经拜别过了,与昨晚相比,今日这拜别简直令她觉得好笑。
“这话说得是,将来相见的日子有着呢。”杨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等着呢。”
靳济则皱了皱眉,不想让外人看到他的正妻与长女不合,淡淡的开口道:“好了,别耽搁了吉时。”
杨氏接过大红的盖头,柔软光滑的红绸上绣着精致的吉祥花纹,一看就是出自靳宜安之手。她轻轻的为靳宜安盖上,看着那张打扮得比平日更加鲜艳妩媚的脸一点点隐藏在红盖头下,她眼神转为阴冷。
相见的日子有着呢,她等着!
上了轿子,待靳宜安坐定,轿身轻轻一晃,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向将来的那个家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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