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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又不听,是不是钱多得花不完了。”皇甫荪说:“随身听坏了,也不想去买了,只好不听了。”袁涛问:“你去买一个像我那样的大块头的不行吗?才四五十元钱,不然你的磁带真就是白买了。”皇甫荪皱眉说:“你那是张兴他们卖的,质量太差,你的那个,是你运气好,到现在才没出现什么大毛病,其他人买的,听他们说,用了几次,不是声音沙哑就是节奏不正常,甚至只能听见磁带转动的声音。”袁涛说:“倒是,他们好多人都说上当了。唉,还是有钱人好,像桑慧罢,她那个MP3才买没多久,现在已换成了CD机,还是名牌的,但是也没植保系杜永丽的男友夸张,随便一个听磁带的都是五百多。”张阿福笑说:“这么羡慕,去打劫罢。”袁涛拍张阿福一下,说:“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与这鸟人花在上网及看碟上的钱,不止买五个桑慧那样的CD机。”
皇甫荪不想谈浪费钱财之经历,问张阿福:“你的胃病好了吗?”张阿福开心的说:“也没屙血屎了。”袁涛骂:“你狗日的,我和他不知劝你多少次了,一句也不听,他妈的,现在来红了方觉慌乱。”他踢两下高脚,又说:“看,老子多壮,你妈的应当锻炼身体,才不至于和他一样病病歪歪的。”张阿福笑说:“也有那个打算,但是先养胃,等有精气神了再付诸行动。”袁涛又骂:“你狗日的,现在倒成了专家了,看来是久病成医,不过是些屁话罢了,最要紧的是现在开始运动。”张阿福略有些得意的说:“不瞒你说,我这一病,还真了解了不少有关胃病的知识。”袁涛又骂:“你狗日的,现在竟以此为傲了。唉,我现在才知道你四十八小时仅吃一根火腿肠和两只毛毛虫,是以付出胃出血的代价为前提。”张阿福颇有些感慨,说:“因而也不再往死里包夜了。”袁涛提醒说:“有一件事你却忘了,你应当感谢我和他去找你,不然你准死在里面。”张阿福感激的说:“那哪天我请你们喝酒。”袁涛笑说:“那你可得记住了,别给忘了。”张阿福说他一定不会忘记。皇甫荪觉让张阿福请酒,有些难为情,说:“免了,我可不想喝酒。”袁涛没再说什么,张阿福也就没有勉强。
他们在怡心市场买了三袋拉面、三鸡蛋、两番茄和一把空心菜,返回到学苑门口,自实验站方向来了一辆自行车。车主何帅瞧见他们,立即笑骑‘S’形路线,左右摇晃着向南缓行。他身后撑遮阳伞的张琳怕从车上滑下,笑责着紧搂着他的腰,整个人也都贴到他身上去了,就愈来了神。
三人看毕,又谈笑着前行,在沙大花卉基地西北角去平民区。平民区的房子是一片低矮的砖墙房子,房顶多是牛毛毡。它们没有规律的挤在一处,陈旧而破烂。而三人还没到平民区西侧的坝子中央,刮来一阵旋风。那风挟着黄尘,卷着垃圾,夹着臭气,像是位顽皮的捣蛋者,将三人裹在风心,似是故意与三人开玩笑似的,三人左跑便左移,右奔就右赶,前逃则直追,待上了滚烫的混泥土路才不舍的离去。三人深呼吸一回,进一条两三尺宽的小巷子,入一民屋。
户主见多了一人,没有吭声,但是不知为何,竟进里屋骂自己的女儿。袁涛冲洗锅瓢后往锅内加早上提的开水之际,皇甫荪已瞧了一回黝黑发亮的墙壁、泥皮剥落的天花板,皱眉说:“环境也太差了,仅只是做饭而已,也要花一百元钱。”张阿福笑说:“是八十。”皇甫荪又看了看别的灶具,说:“有四个灶,也贵得离谱。”他想及球友施隐的租屋,又说:“还不如租一间施隐那样的危房,有床及桌椅板凳,也才一百元。”张阿福洗刷了碗筷,开始择菜,也蹲下身择。
择毕,张阿福只在水里荡了一下,捞起来放在盆里,皇甫荪忙问:“这叫洗菜吗?还不如不洗。”随又发现袁涛将油盐酱醋和番茄一股脑儿的往开水里放,又将搅匀的鸡蛋往里用未洗净的勺子边搅边倒,又说:“这样做饭,还不如吃食堂的好。”袁涛估计汤少了,又往里加了半暖瓶开水,才责说:“你还挑三拣四的,这可比食堂里的干净、卫生且划算。”张阿福也说:“这东区的好多夫妻和光棍都在这边做,也没见像你这样一开始就嫌这嫌那的。”皇甫荪想及自己的家境,无语,但是见袁涛将面条往锅里扔,又忙问:“这是做什么?”袁涛的喉结动了两下,笑说:“你今天有口福了,能吃到本大厨做的饭,是你的福气。”皇甫荪皱眉问:“这能吃吗?我还从没见过有像你们这样做的。”张阿福的喉结也咕噜了一声,笑说:“这可好吃了,是我们河南的正宗汤面。”皇甫荪心说:“你这与我们家做猪食的法子差不多。”他怕伤了袁涛和张阿福的自尊心,说:“你这不该叫汤面,而是大杂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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