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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见她真情流露,说话时眼眶湿润,不似造假,甚是诧异感激,忙双手托起她的作揖的手,谢道:“秋茗兄,何如行此大礼?不敢当。”
他的手指细长,若是到现代应该是弹钢琴的好手,哎,有谁知道,就是这样的手,它既能写出家家争唱的《饮水词》,又能骑马弓箭持刀护卫呢?只是这手掌传来的温度比起曹寅可算是冰冷了。真是个可怜人啊。李绮筠胡思乱想着,手被纳兰托掌心上,冰凉的气息直入心扉,一时间竟满颊飞红,腼腆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忙将手缩了回去,低头怯怯地说道:“你们有事聊吧,我,先回屋了。”
纳兰见她闪出门后,笑着问曹寅:“不是说你这贤弟甚是玩劣,还给你惹了不少麻烦。我看很是腼腆啊?”
“嗯。确实有些蹊跷。想是你名声太大,把她给吓到了。”曹寅一笑,掩饰了眼底的一抹失落。
“什么名声?”纳兰苦笑道:“子清,你是知我的,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曹寅听罢也叹了叹气,安慰道:“容若兄,你请命出宫办差,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愿,你能从此忘了她。”
“唉!从此伤春伤别,黄昏只对梨花。”
第一卷 第五章 身世
此时的李绮筠并没走远,而是靠在门廊上懊恼着自己刚才的冒失,“真是没见过世面,人家冲你笑笑,就不敢说话了。跑什么跑?多好机会啊!再多看一眼也是好的!唉!”
正叹着气,却听得里面纳兰容若念了那句伤心的词,不由得想起历史上关于他表妹进宫的传闻。他与表妹自幼相好,青梅竹马,可是表妹进宫选秀,成了康熙的妃子。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虽然只是野史上有记载,却流传甚广。李绮筠本来不知这事是真是假,但联系到现在的历史时间,他们俩的对话中,虽然都没明说,却是隐隐含着这方面的意思。“莫非他表妹的事情是真的?”想到这儿,她心中一酸,几乎掉下泪来,原以为他只有丧妻之苦,原来初恋竟真是如此残酷无情!唉!这样的年轻才俊怎么这么命苦呢?
李绮筠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房间,双手一扑,趴在床上“嘤嘤”的小声哭着。上天安排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可是,想到他一生凄苦,中年殒命。而这一切,即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眼前。她该怎么办呢?为什么我不是个医生?早知道要来这儿,当初我就应该学医!在他生病的时候,救他脱离苦海!他是得什么病死的?李绮筠边哭边思索着,却怎么也想不出。脑中渐渐的空白起来,她睡着了。
曹寅静静的坐在床边,时而伸出手去用毛巾给她擦一擦额头浸出的汗。经过这几日的修养,她身上的外伤已经好多了,只是不知为什么竟染上了风寒,发烧不止,有时还会胡言乱语,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大夫说她胸积郁气,伤及肝肺,她一向开朗顽皮,会有什么心事郁结呢?
他轻叹一声,低声自语道:“绮筠,你快点好起来吧,哪怕你日日任性妄为,惹事生非,我也愿意为你承担一切,决不怪你。只要你能健康。”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李绮筠在梦中犹皱着眉,口中喃喃的念着。曹寅在旁却听得心中一惊,暗想:绮筠虽说是书香门第,也熟读经书,但她一向最喜欢舞刀弄枪,很难安静下来写上几篇诗文的。怎得在梦中竟能出口成章?却见李绮筠艰难的翻了个身,口中续道:“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一时间,曹寅听得竟然呆住半晌。(笔者按,这首纳兰词是悼念亡妻所作,这时候当然还没有流传。难怪曹寅没听过。)
“好渴!我要喝水。”不知什么时候,李绮筠醒了过来,见曹寅正在发愣,伸手拽了拽他衣角。
“哦。好。”曹寅忙递了杯茶给她,见她宛然一笑,心中也顿时清亮起来。“刚才睡着出了很多汗,应该退了烧了。你自己感觉如何?”
“嗯,好多了。”李绮筠笑笑,真的很感激曹寅能这么细心的照顾自己。不管他是把自己当作了谁,她都应该报以桃李,坦诚相待。于是柔声说道:“曹寅,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你喜欢的李绮筠。我是来自……”
曹寅见她如此直白,面上一红,忙抢过话说道:“我知道,你又要说自己是三百年以后的人。好了,绮筠。我相信你还不成吗?”
“你真的相信了?”李绮筠兴奋的拉住他的手,要知道她几次醒来跟他说这事,他都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怎么今天才提起,他就说信了?不管了,要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个知音多难得啊。“我跟你说,我来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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