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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便让晏苍陵醉了一片心,甚至不自禁地产生一种凑上前去,用唇同那张脸上的光斑追逐的冲动。
一口凉气陡然吸入,晏苍陵急忙将这不轨的念头掸去,侧首看向窗外,说着好热好热来缓解尴尬,不想越说好热,这热火越朝头上窜,近乎燃尽了他的理智。
季拂心闻声转头,正对上晏苍陵的侧颜,心头小鹿砰砰直跳,也不敢再直视,将目光错向车窗外,但他表面看似在望外边风景,内里却是将眼珠移向眼角,偷偷摸摸地看着晏苍陵的方向。
恰时晏苍陵将目光偷移过来,两人视线撞到一块,一窜火花擦碰而出,噼里啪啦,将彼此眼中的暧昧照亮。
“嗯,恩……”方想提起一声问候,不想“人”字未落,便听车厢外吁马声起,随着马车步履平稳地停下,车帘一掀,映出了小厮的脸庞。
“主子,到城门了。”
晏苍陵嗯了一声,咳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一金袋,丢到小厮手里:“拿去。”
“是。”小厮双手捧好,带着金袋下了马车,不消半会,又上来将金袋双手奉还。
金袋内置有晏苍陵的鱼符,用以辨明身份而用,城门的守卫一见此物,便可认出是他,亦会给他放行。
小厮恭敬地放下车帘,回了原位,马缰未动,便听一阵热闹在城门边上响起,仔细一看,原是守卫在阻拦一群衣衫褴褛之人。小厮迟滞一瞬,又将马缰扬起,策马而行。
但方经过那群衣衫褴褛之人,季拂心“呀”了一声,将还在看他发呆的晏苍陵神思拉回。晏苍陵顺着季拂心目光朝外看去,眉头便蹙了起来。
“停车。”
小厮依言吁马,掀帘恭敬一唤:“主子。”
“去瞅瞅那儿发生何事。”
“是。”
小厮拱手下马,晏苍陵顺着车窗伸头看去,顿了一顿,便轻一拍动季拂心的肩头,安抚道:“恩人,你且在这儿稍带片刻,我去去便归。”
季拂心也是识相之人,反手拍上晏苍陵的手,温和一笑:“去罢。”晏苍陵抽手而去,手心里的温度一空,他怔怔地看向了自己的手掌,方才他竟主动地按上那人的手?那人的手温,尚在自己的掌心残存,一摸上去,仍有烫人的热意。
心中一悸,季拂心脸上生晕,忙将双唇抿紧,将尴尬之色掩去。
另一厢,晏苍陵下了马车,趁着小厮去打探消息时,走到那群衣衫褴褛之人的不远处,打量着他们。
这些人身着粗布麻衣,枯发成结,面染尘霜,双唇干裂得沟壑分明,好似同守卫说话都耗尽了气力,声音细微而难闻。后也不知说到什么,一白发苍苍的老者蓦地跪了下地,对着守卫磕头不停,老泪纵横,接着拉着其余人纷纷下跪,立时在城门外,跪倒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
晏苍陵疑惑不已,正要上前询问,忽闻马车一声叩响,他回头一望,只见季拂心在朝他招手。他上了前,将目光对准了季拂心的双唇,询问道:“恩人,怎地了。”
季拂心抬手比划,动唇做着唇形问道:“那些人是何人。”
晏苍陵迷茫地摇首:“我也不知,他们……嗯?”声音稍稍停住,放眼一望,他不知看到了什么,嘴角略一勾起。
☆、第三十七章 ·先生
放眼一望;黑压的人群末梢;竟有一衣衫褴褛,显然是他们同伴的男子挺直背脊而站,并未同这群人般下跪。
灌足内力于双眼;晏苍陵方瞧仔细了;那高站之人约莫三四十岁;个头不高,面相也极其一般,若将其丢于人群之中,一时半会怕也找他不着。而他唯一能让人记着的;便是枯瘦如柴——晏苍陵只能想到这词来表述自己对此人的印象。此人并非季拂心那种病态的瘦;而似多年未曾进食,形如骷髅般的瘦,连晏苍陵都禁不住想上前去询问,兄弟,您有多少年未曾吃过饭了。他连面色都是蜡黄蜡黄的,若是悬吊于城门下,远远望去,便是一条风干的腊肠。
“嗤。”一想着腊肠,晏苍陵忍俊不禁,握拳抵唇咳了几声,将笑意敛去,方直起目光来。
“呀呀。”季拂心动唇叫了几声,看晏苍陵目光一直落在那男子身上,也不理会自己,一时恼意横生,一巴掌就拍向了晏苍陵的头。
“哎哟!”晏苍陵疼得跳起,摸着自己的脑勺,想怒斥一声谁人敢打本王的头,可回身看到季拂心不悦的容颜后,态度骤变,笑眯眯地道,“恩人,怎地了。”
季拂心咿咿呀呀地双手比划,看他手中之意,似乎也在询问那枯瘦如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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