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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且不管韩愈这个文章巨公如何在信中保媒。
裴家的内院正堂,国公夫人高氏此时正端坐上首扶椅,听着派出去的仆妇打听来的有关李家的事情。身旁或坐或站一众儿孙媳妇,三小姐润菲和母亲刘氏自也陪在一旁。
一席话听下来,几个内宅妇人均热血冲头,喜忧难辨。
“李公子在经历一场大病后,突然弃文从医。且医术超群,经他医过的人,无不药到病除。四里八乡纷纷传扬他的医术医德。就连金山寺的静元禅师,自被李公子治好多年固疾后,天天为李公子上香祈福。”
打听到好事的仆妇兴高采烈地一说完,裴家女眷尽皆大喜。
另一个仆妇则支支吾吾道:“李家大娘子前些日子闹和离,把伊州城搅得沸沸扬扬。听闻李公子带着书童赤手空拳打上门去。程家大门都给踢飞十几丈远,李公子的原姐夫程大老爷,也被打得三天没能下床。家丁们伤胳膊断腿的更是无数。还当众到衙门办了和离。且和离书上还写明,因程子桥私德沦丧导致和离。”
啊!李长吉为护胞姐,竟强悍如斯。实不亏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众女眷听得无不热血,纷纷赞叹。连一直不赞同这门亲事的刘氏也有些激动。
却也奇道:“为了什么天大的事,要闹到和离的地步。”
仆妇看了一眼在场未出阁的小姐,一脸隐晦地说道:“奴婢别的没打听来。就是听闻程大老爷前脚和离,后脚就着手迎娶陆县丞家的庶出六小姐。”
接着面含深意地看了众主子一眼,又道:“程家曾找清风观的白石道长,为李家大娘子批命。说她命格有违,阻了程家族里弟子的上进之路。因而打算休妻。想来是李公子闻讯后,才打上门去。奴婢还听说了一件稀奇事…”
“什么事?快快说来。”连国公夫人也耐不住了。
仆妇神秘兮兮道:“在李家大娘子办完和离的第二天,清风观的白石道长突然哑巴了。乡亲们都说,是遭了报应。可道观里的道童却说,是在当天夜里被一个青衫公子,用眼神给看哑了。那个公子也带了一个书童。”
仆妇怕主子们不相信,忙把她花了两吊钱收买道童打听来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
“怕是道童为了骗你的钱,故弄玄虚。不准出去乱说,知道吗?”国公夫人高氏沉声说道。
仆妇忙连连点头应和:“是、是,奴婢也是这样认为,从没把这话当真。万不会出去和人嚼舌头。”
一个亲自到靠山村的仆妇则禀报道:“李家的境况,奴婢有必要说与夫人小姐们知晓…”
听完这些或好或歹的传言,李家的家境,仆妇就是不说,夫人们也心中有数。待仆妇说到李贺的母亲竟身着补丁之衣,亲自操劳家务的时候。众女眷还是相顾变色。
高氏惊道:“李家出身皇族,竟落魄至此?郑夫人也是名门之女,如何会没人理会?这其中必有蹊跷,务必再去仔细打听。对了,李家的大嫂为人如何?”
“勤勉贤惠,温文淑达。村子里的乡民均众口赞誉。只是进门七八年,至今没有子息。可瞧李太夫人并无不满,待她仍和悦如昔。和家人相处甚是相契,与和离回家的大姑姐也相处融洽。”
仆妇忙把老夫人关心的事,仔细地说了一遍。
高氏沉吟了良久,先是吩咐仆妇们都下去,自己对着一众晚辈问道:“今日招你们前来,亲耳听听李贺的家事。实是打算为菲儿与李家议亲。下人们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这门亲事可结得?有什么看法,不妨都说来听听。”
二夫人丁氏见众人都看向她,当即也就当仁不让。
沉思了一下,郑重道:“李长吉为人傲岸磊落,且又强悍护家。实是女子选婿的不二人选。虽说家境贫寒,又无意于仕途。可就凭他的医术医德,也能流芳后世。大不了,咱们裴家陪嫁多些就是。其实就凭李贺本人的本事,发家是迟早的事。儿媳赞同这门亲事。”
不是你生的女儿,当然说得轻松。别人的女婿都是贵婿,就菲儿的女婿是个行医的。偏还是人家的续弦。你要是觉得好,给四姑娘当女婿得了。
但这话刘氏也只能在心里念叨,哪好说到明面上,掉自个身价。忙把希翼的目光放到自己长媳杜氏的脸上,希望她作为家中未来宗妇,带头说句反对的话。昨晚刘氏可是叮嘱了儿媳好久。
不料在三弟妹**周氏也赞同过后,自己依仗的儿媳杜氏却道:“以前与三妹定亲的王家和田家的公子,都是身体羸弱,纨绔成性。他们过早夭折,实是自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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