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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一旁的沈父扶住沈母,笑道:“你一口气问那么多问题,让明漪怎么回答。”沈父又向沈明漪点头笑道:“回来就好,你不在家,你母亲天天念叨。”
沈母挽着沈明漪的手,笑道:“别听你父亲胡说,明明是他念叨的多。”
多么温馨美好的家,她前世没能回去的家,沈明漪一把抱住挽着她的沈母,喃喃道:“母亲,我好想你……”
“哎呦哎呦,”沈母笑着拍拍沈明漪的肩膀,“我家明漪出去一回,变成小孩回来了。”
其乐融融的晚饭之后,赵书静敲开了沈明漪的房门,沈明漪正在写信,听到敲门声之后,扬声道:“请进。”
见来的是母亲,沈明漪轻轻放下笔,似乎早料到母亲会来,起身披起外衣,亲昵地拉着母亲坐到床边,“母亲,你来了。”
“你在陈家出什么事了吗?你爹在那儿,我不便问,你也不便说,现在你跟我说说。”赵书静忧虑地拉着沈明漪冰凉的手。
沈明漪没有回答她,而是缓缓地靠在母亲的怀里,“母亲,我们跟陈家的婚事作罢,好不好?”
赵书静轻拍着女儿的手停住了,她叹了口气,答道:“好。”
“从此与陈家再不往来,好不好?”
“好。”
“母亲,你今晚同我一起睡,好不好?”
“好。”赵书静像女儿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她薄的像纸一样的背,心中酸得冒泡,温柔地替女儿梳理铺在枕头上的秀发,直到沈明漪呼吸均匀地睡着了,她才悄悄离开。
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里,沈父还披着外衣坐着,一见赵书静回来,忙问道:“问出来了吗?”
赵书静忧虑地摇摇头,“明漪好像在陈家受了什么委屈,要与陈家将婚约作罢,还要我们与陈家永不往来。”
沈父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她一向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她会这样说,定不是只是受了委屈这么简单。”
“我正是因为这样才忧虑!”赵书静气道:“我的孩子我当然知道,明漪该是在陈家遭了多大的罪才会这样!”
沈父上前安慰地抱住爱妻,“明天我修书一封,去向陈怀冲问清楚。”
没想到,还没等沈父修书,他们先等来了陈家退亲的书函。
“好好好,好得很,”沈父怒极反笑,“陈家这两年越发不把我们沈家放在眼里,若不是要遵守当年的承诺,他以为我沈耀忠是要上赶着去巴结他吗!”
“老爷,别气了,”赵书静连忙端来参茶,“明漪也不想嫁,这样你也不必做违背信义的人。”
沈父连喝几口参茶才平复下心情,他余怒未消道:“如若明漪不想嫁,我也不介意为明漪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我是气自己有眼无珠,当年看走了眼,竟结交如此小人,害了自己也就罢了,还害了明漪!”
沈明漪在门后偷偷听两人谈话,心里感慨,如果上辈子悲剧之初,原主能不那么骄傲,或许回到山城,仍然能过得幸福,她摸摸自己的胸口,沈明漪,你感觉到了吗?你端方的父亲为了你,可以不顾信义,上辈子,是你错了,错误的认为自己会给家里蒙羞,受了委屈只会往肚子里咽。
前世,这对夫妇如果得知自己爱女的死讯,而且是自己亲手将女儿送向了陈家,那该是何等的肝胆俱裂,沈明漪,这种痛苦,你一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此刻的陈衍就极痛苦,沈明漪不来看他,他等得心急,担心她出事,强忍着疼痛出了院,避开了所有仆人,一个人回了家,看到房里那件明漪披过的斗篷,他就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一瘸一拐地冲到三楼的房间,她不在,换一间,还是不在,直到把三楼的每一间屋子都打开,还是没有她!
他只能压下心里可怕的猜想,带着一线希望去问母亲:“明漪呢?她去哪了?”
赵书曼回避着这个问题,只是心疼地责怪道:“你的腿还没好,怎么不在医院待着,跑回家来,落了病根怎么办?”
陈衍急得涨红了脸,他再也忍不住了,抓着母亲的肩膀,大声吼道:“明漪呢?你回答我明漪去哪了!”
“啪”的一声,陈怀冲的文明棍用力砸在陈衍的伤腿上,“逆子!”
被这突然的一下击倒,陈衍狼狈地倒地,他倒在冰凉的地上没动,任凭母亲怎么拉都没反应,突然他哈哈大笑,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平静地质问道:“父亲,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明漪送给夏仰宗了。”
陈怀冲爆喝一声,“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