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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还是被唬住,只怪此人的行事作风太令人胆寒,积威犹存。
不过这唬住也不过是暂时的而已,霍岚忍不住轻咳了两声,那一刀虽然是在肩膀上,但这内力远远不止于此,将他的内腑震伤。
有人看出了端倪,举剑刺来,一时之间,天罗地网,林中落叶萧萧。
舒燕手中剑招不停,挡开黑衣人的攻击,却看见霍岚越发气息浮躁,内息不稳。他迅速将距离拉倒与霍岚一丈以内,刀剑碰撞,发出尖锐的声响。
“你们当真要判教?”
那人冷笑一声,“我们并不是判教,只是清理门户,舒护法再拦着,不要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舒燕略一抿唇,知道这次必然逃不过去,方才说一说不过是怀着侥幸地心理。
他纵身一跃,如燕子一般迅速攀上一旁的一棵树,剑锋猛的一划,凌烈的剑劲竟然将碗口粗的树干砍断!黑衣人只见这漫天剑雨从上方呼啸而来,已经有人避不过,眼看着利箭般飞来的木块生生扎进了皮肉里,似乎可以听到经脉破裂的声音。
却只见男子一身青色长衫,黑色的长靴踩住一枝青色枝桠。
舒燕连忙跃下,稳稳扶住霍岚,“快走!”
霍岚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又消失了。
山间露水颇重,泥泞又滑,再加上霍岚受伤,两人根本就走不了多远去。此时后边刺客不息,眼看就要追赶上来。
舒燕皱起了眉头,这山间山口洞府极多,只要找到地方就可以遮蔽。
眼看追兵将至,舒燕将他扶至一处山洞,又将随身携带的伤药给他,道,“教主,你有伤在身切不可肆意妄为。属下出去查探情况,等到风声平息之后,教主才可以出来。”
他提着剑要走,却忽然回过头道,“教主切不可再回楚剑山庄。”
霍岚看着他离去,忽然觉得烦闷不已,当年,他大哥就是一去不回的。如果他在这里等,也许就再也等不到这个人回来。
他坐立不安,起身要追出去。不过却又停住了,嘲讽地笑了笑。坐下来,将手中的伤药抹在伤口上,琢磨着差不多是时候了,就往山下走。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伤到底重道什么地步,手臂,大腿,多处剑伤,加上肩膀上的剑伤和之前中的一掌。不过在拼斗中却全都忘了,以命搏命从来都是他的打法,他说过,痛,已经不记得了。也许他想,某一天死了,也无所谓。
沿着溪水一路往下行走,额上都是冷汗,偶尔看见断骨尸体,也全都视作无物。谁知道在这里躺着的又是当年哪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他有些茫然,去哪里?
站在山林之中,虫鸣鸟叫,树木繁茂,却无容身之处。
也许,当年那一场火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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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已经没有办法再脱下他那一身华丽的黑衣,有时候似乎只有裹在那样一袭华丽的黑衣里才能感到安全,那厚重又浓郁的黑色,那奢华又威严的金线将所有的一切都埋起来。
所以,当他一身黑衣出现在楚逾面前地时候,楚逾完全愣住,不知言语。
这个人不是那个黏着他的温柔又胆小的阿弟,他细弱的声音似乎回荡在耳边。这个人是魔教的教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浴血奋战,游走在边缘。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大哥……”
他伸出手,楚逾迟疑了,并不是畏惧,是离得太远。
霍岚猛地咳了几声,讪讪地笑了,竟然透出几分苍凉。
楚逾从来没见到过他这种笑容,只觉得陌生。但还是走过去,扶住他,明知故问,“小岚,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霍岚温柔地笑了笑,“大哥,你知道的,我是魔教的教主。”
楚逾不说话,将他往屋子里扶,“你别说话,先处理一下伤口。”
然后他又找来纱布给他包扎,只怕他受伤的时候从来都是自己包扎的,怪不得那时他包扎的手法那么熟练。
熟能生巧,这个词也许用在某些方面是可悲的。
“你早就知道我在怀疑你?”
霍岚笑了笑,不置可否。
“大哥,你想杀了我吧,现在。”
楚逾看着窗外,“胡说。大哥怎么会想你死。”
“呵呵。”
姑且相信吧。
“你安心养伤。”
楚逾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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