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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引线,开始缝合病人伤口的血管,小唐一边用止血钳夹住断裂的血管,一遍安慰这名妇女:“大嫂,你尽管放心,我们是市区医院的,一定会全力救治病人的!”
当我的双手酸麻时,闵大夫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过小唐却腾不开手为他擦拭。
闵大夫为病人缝好了左腿的伤口,就开始缝右腿的血管。
“病人呼吸停止,心跳减弱!”小唐惊呼。
“小袁,肾上腺素快!”
我松开双手,颤抖着打开急救箱,敲碎一支肾上腺素针颈部,迅速注入了病人手臂上。
不过我被病人手臂上纹着的一个怪异的图案吸引了,这是一个棺材挡板上才出现的“寿”字。
这个“寿”字呈青褐色,但不像是用墨水绘画的,而且边缘露出了陈年的疤痕。
病人呻吟了一声,我忙望去,就看到这个病人的头部被一团黑气包裹,正在疑惑时,就被闵大夫呵斥:“强心针,肌注,快!”
我回过神来,迅速从急救箱内取出了一支强心针,拔掉密封管,故意扎进病人手臂外侧这个“寿”字上。
病人再次发出一声呻吟,我拔掉注射器,去察看病人的面部,这团黑气已经散去,露出了一张黝黑的脸,和深陷的眼窝。
救护车迅速的穿过城市的车水马龙,顺利返回医院急诊科。
急诊科每天都在跟各种各样的突发病人打交道,最常遇到的就是车祸中受伤的病人,不过这部小说所讲的却不是医生跟病人之间的故事,而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医学跟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离奇经历。
在突然袭来的灾祸面前,人的命就薄如一张纸,而病危通知书就是催命符,死亡通知书则是判决书。
做医生的都有这种矛盾心情,既不希望有人生病,却又希望医院里的病人不断。
“立刻通知骨科董主任和手术室,准备修补手术!”闵福中向接线员小刘下了命令,然后对我道:“你也准备一下,上手术台观摩。”
我立刻应了,表示谢意。
现在的我只是一名实习医生,还没有领到过工资,更不可能参加手术了。
第二章 卖旧书老头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跟车的妇女也跟着病人前往手术室,不过被挡在了门外,护士通知她在术前通知单上签家属的名字,然后询问病人的详细信息。我也从而得知病人名叫马建民,四十一岁,伊川火神庙乡老庙村,是名老司机了。
进入手术室要经过一系列严格的消毒,但我只是换了套一次性手术衣,就进去了。病人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正在等医护人员消过毒后手术。
突然亮起的无影灯,令我有种眩晕的感觉。
手术台上的病人却张开了嘴,含糊不清的说些什么,我忙将耳朵贴近,只听他有气无力的道:“邙岭野狐沟。”
这个地名我不陌生,我外婆家就在邙岭脚下,再想要听的详细一些时,手术室的护士黄芳已经进来,当即呵斥:“你干什么!你没有消过毒,别靠病人太近!”
我被吓了一跳,忙辩解:“病人刚刚开口说话了!”
“是吗?”黄护士反问,不过我再看老马,他却仍是昏迷不醒。黄芳用质疑的眼神瞪着我,表示:“病人刚刚用过肾上腺素,可能是药效发作。在手术室里,你只能看,绝对不准动手!”
消过毒的闵大夫和骨科的董主任带着俩护士走了进来,我忙点头示意,便往后退去,尽量站在最接近手术台却又不妨碍医生和护士的地方。
黄芳是个三十出头的胖护士,手术室的“老人”了,熟练的抓起病人的手臂,开始测量血压。“100,80。还算平稳,不过病人手臂上纹的是什么字啊?有些古怪,却好像在那里见到过?”
闵大夫已经开始剪缝在伤口的线,这是他为了给病人止血的缝线,但病人膝盖粉碎性骨折,需要加钢钉,打钢板,所以必须要拆掉先前的缝合线。
董主任大眼看了病人的手臂,随口解释:“这是铭文版的寿字,通常只会在古鼎跟棺材上出现,这个病人怎么纹到了手臂上,不是晦气吗?”
我听着手术器械的碰撞声,还有心电图仪器发出的“嘀嘀”声,不过脑海里全都是铭文版的“寿”字,还有老马含糊不清说的“邙岭野狐沟”。
邙岭在洛阳北,天下最好的丧葬之地,我外婆家就是莽岭脚下一个叫董沟的地方,已经89岁的外婆经常对我讲,她们家乡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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