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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皇帝,看着难得如此的嫡长子,心下纳罕,又觉得这孩子不管怎么有手段,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又想想自己虽说也是自幼丧母,但嫡母贤惠慈爱,待自己和嫡兄几乎一般无二,就是心里头略有些分别,也是人之常情,况且嫡兄素来友娣兄弟,且当时天下未定,其他兄弟庶母就算各有各的小心思,到底还是齐心对外的,他自己虽说十岁就要上场杀敌,却不需很费心防备身后的暗箭,可这孩子独个儿在宫中,需要防备的却尽是起码名义上还是家人至亲的那些,整日里相处得最多的又是些宫人内监,心思阴巧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皇帝心思电转,又被小家伙的可爱模样勾起几分慈爱心软,又看王子胜和小家伙父子相得,再看看低着头闷闷的太子,也就不由将那慈爱分润他一二。
只这位今上实在是个别扭的,对着仁哥儿这样一个初见面的陌生小儿,倒还能柔和了面容说话,对着儿子时却不知为何就是说不了温软话儿,终只是拿大手在那小脑袋上头摩挲了两把。垂头闷气的太子感觉到发顶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诧异抬头,正看到那素来威严的皇帝仿似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眨了眨眼,太子忽然笑了,反手牵住皇帝的手,嘴里的称呼也从“父亲”换成“爹爹”,说的却是:“可惜现在人心未定,不然听说那冰糖葫芦可是极好吃的,现在却连个卖的人都没有了!”
说着,太子殿下还挺真心的叹了口气,很久以前,曾经偶然有缘,他看到过那平民小儿吃过那东西,虽说宫里头什么美食都吃过,冰糖葫芦也不过是山楂滚糖浆的小玩意,可当时那小儿虽是衣着寒酸,扬起脸看着牵着他的布衣男子时,那脸上的笑却实在刺到太子殿下的心窝里头去!只他早不是孩子了,虽心中不虞,也不至于和一个不过一眼之缘的小儿过不去,后来更没把这事儿当成可期待的。可现在,先是小家伙高踞其父肩头的一幕刺激着,又给他那素来不亲昵的父亲笨拙地来了这么一下,也不知怎么的,话儿就这么出口了。
终究是,真拿他当父亲看了,虽还是皇父皇父,可再是皇在父前,也是正经当阿父待了。
太子多少有些唾弃自己,明明早看透了皇城里头的所谓父子,却还是忍不住有所期待,不过听得头上传来帝皇一句严厉的“堂堂皇……堂堂我家之子,岂能贪图一时口腹之欲”,之后咳嗽两声,却又略软了音调,“不过一根冰糖葫芦倒也不算过分,以后总有机会的”,然后就又是严父的提醒,“只注意些,虽说你还算年幼,如妇人般喜欢甜食也无可厚非,但需谨记身份,莫真学了后……后院里头那些妇人侍从的阴柔去”,之后又是淡淡一句“你可是我们家的长子,莫让父,父亲失望”。
太子听完,乖乖点头应是,低垂下的眼中却露出浅淡的笑意,这位皇父,真真是,别扭得可以,让他一时都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了。
父子两个一时无言,好在仁哥儿在,到哪儿都不会冷场。这皇帝方才训子虽言辞严厉些,不过小儿最是心明,轻易就听出严厉话语下的爱子之意,且他方才本就和皇帝父子都相谈甚欢,此时也不拿自己当外人,歪着脑袋很苦恼地问:“男子汉就不能吃甜食吗?可仁儿长大了,却还是喜欢甜食怎么办?”
皇帝正有些尴尬,闻言恰好转开话题去,略带点笑话的回答小儿:“看你小小孩童,倒担心起长大后的口味来了?”
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是大得可以在爹爹伯父忙碌时,帮忙保护娘亲伯娘姐姐们的小家伙不满了,原就嘟嘟的腮帮子越发鼓起来,圆眼睛也瞪得越发圆了,嗓门儿也大了起来:“谁说仁儿还小小的?”说完遗憾地发现了自己现在这“出类拔萃”的视角并非源自自己的真实身高,而是托了爹爹肩膀的福,又有些气弱的低下声去,“仁儿,仁儿个子是还有些小,不过……”小儿的声量又高了起来,底气也足了,“不过仁儿很快会长大的!再说是不是男子汉,也不只看身高的!”
小家伙扬着胖脸儿很是得意,从太子殿下的角度看过去,几乎都只能看到他的胖下巴了,皇帝的身高与王子胜相仿佛,倒还能勉强见着两个鼻孔眼儿,心里不由暗笑,自己白龙鱼服一回,竟落得个给小儿鄙视的境地了。
只这小儿实在可爱,扛着小儿的人也实在可人,皇帝也就没舍得翻脸,反而带了几分笑,耐心听他说。
小家伙就越发得意了,将自己诸多丰功伟绩说了,最得意的自然是那地动起时,爹爹不在家,他便好生安抚了娘亲,又护送了她往伯娘那儿去的事儿了……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