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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你打算怎么收拾?」
白雪岚看他虽然烧着,精神尚好,笑道:「你好尽职,躺病床上还只顾着盘问我这个上司。」
坐在床边,一边把自己的打算大概和宣怀风说了。
公事说完,又谈起私事,宣怀风奇道:「今天怎么不见姐姐?」
白雪岚说:「要她来干什么?我照顾你还不够吗?年太太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常跑医院不好,她听了我的劝告,回家静养着。你要她来,我就打个电话请她过来瞧瞧吧。」
宣怀风说:「不不,这样很好,我正不想她为着我来回奔波。不过她竟然肯听你的话,我很惊讶。」
白雪岚笑着在他耳朵上扯了一扯,问:「怎么?我的话不能听吗?」
宣怀风心道,昨天她还劝我辞职呢,显然对你很有意见,现在就忽然改了风向,岂不奇怪。
便猜想是白雪岚动了手脚。
不过,他正为了长姐之命为难,既然白雪岚可以和平解决,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就算稍动手脚,也没必要揭破。
他就不再追问下去。
白雪岚陪了他一会,问他:「饿不饿?吃点什么好?」
宣怀风笑起来:「当病人真是无聊。躺在床上,不是睡就是吃。刚才你府里的管家有派人送粥过来呢,我已经喝了一碗。」
白雪岚说:「是的,医院里的伙食不好,我吩咐人叫管家每天做了送来。还是自己家里做的东西放心。」
宣怀风说:「你吃了吗?我吃不完,那里还剩着一大半,都是干净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吃一点,味道还挺好。」
白雪岚到海关总署忙了几个钟头,办完了事就急着往医院赶,滴水未进,倒真的有些饿了,走过去摸摸那个装了粥的大瓷锅,还有一点余温,旁边还放着一个篮子,里面有两个干净漂亮的珐琅碗和两双筷子,上面盖着一块白毛巾布,显然也是从白公馆里拿过来备用的。
他便自己拿了一个珐琅碗装粥。
这粥里面放了腌过的碎猪肝和菜丝,滋味很好,又容易下口,白雪岚呼啦呼啦,连吃了四五碗,把一瓷锅吃得底朝天。
宣怀风在床上歪着头,含笑看着他。
白雪岚不回头,也知道他目光正放在自己身上,身上便暖暖热热的,此情此景,竟可用无声胜有声来形容了。
他便越发地乖起来,吃完粥,去洗了手,仍旧坐回床边来,只探了探宣怀风的额头就罢了,居然没有再逞手足之欲。
不料,这样一反常态,宣怀风反而不知所措起来。
若还是平日那样毛手毛脚,闹个不停,他还知道怎么应付,现在白雪岚既不乱动,也不乱吻,只一脸温柔,君子似的坐着,那心儿在黑眼瞳的凝视下,就跳得厉害了。
怦怦!怦怦!
随时要跳出胸膛似的,那声音如有人在里面擂鼓。
宣怀风自己这样无缘无故地心悸,很是不好意思,脸上热热的,也不知道是发烧还是尴尬得脸红了,他心里清楚,就算装睡,恐怕白雪岚也会这样坐在床边望着他的。
宣怀风索性对白雪岚提出请求:「这里也没有别的事可做,不如请你辛苦一下,再教我几句法语吧。」
白雪岚很是高兴,说:「好,我正是一个好为人师的。嗯,倒要先想想,教你什么新鲜话好呢?」
露出沉思的神态,略一想,就展眉笑道:「我知道了。」
宣怀风说:「请先生开课吧。」
白雪岚便流畅地说了几个法文词组出来。
宣怀风皱眉道:「你说慢一点,我没听仔细。」
白雪岚抑扬顿挫地又说了一遍:「je t’aimais,je t’aime,je t’aime toujour。你先把我说的,跟着读一遍吧。」
宣怀风跟着他学过几天法语,这里面倒有一些字眼是明白的,打量着白雪岚,无奈道:「我是真心请教的,你反借着机会讨便宜吗?」
白雪岚问:「我怎么讨便宜了?」
宣怀风便不做声。
白雪岚问:「我也是真心教你的,这三个词组,你知道有什么区别吗?」
问话的态度颇为正经,很有先生的模样。
宣怀风将信将疑起来,答道:「我想,大概意思是差不多的,就是时态上的区别吧。」
白雪岚只轻轻「嗯」了一声,笑而不答。
宣怀风好学之心不倦,反而被勾起了兴趣,主动请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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