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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还不知道?」
白雪岚说:「不麻烦,我喜欢这样。」
宣怀风问:「这话什么意思?」
白雪岚便邪魅地一笑:「我唇上蹭一下,再喂到你嘴里,你看,每这么一个来回,不就像我们亲了一个小小的吻吗?」
宣怀风大臊,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茬,红着脸默默喝汤,才喝了几口,就说:「我不喝了。」
白雪岚很温柔,问他:「你生气吗?那我道歉好了。」
宣怀风说:「不是,我饱了,喝不下。」
白雪岚看看,果然已经喝了大半碗,也不再逼他,又说:「饱了就睡吧,好好休息。不过,你喝了这些汤,要不要小解呢?要是想小解,你不能乱动的,我帮你拿尿壶吧。」
宣怀风更加不好意思,连耳根处都通红了,摇头说:「我不需要。」
白雪岚看得有趣,说:「受伤的人难免如此,用不着害羞。你若不方便,我还可以一手递尿壶,一手帮你扶着。」
宣怀风双眉紧蹙,叫道:「你这样乱说,是存心刺激病人吗?」
白雪岚唯恐他激动起来,牵动了伤口,忙哄道:「好,好,我不乱说了。不过,就只再说一句实在的话,今夜我就在这里陪你,万一真要小解,你别害羞,一定要叫我。」
宣怀风诧道:「你要陪夜吗?那怎么成?你明天还有不少公务要办的。我这里随便叫个什么人陪着就好。」
白雪岚说:「就是我陪夜。」
把手一挥,以示做了决定,不会更改。
宣怀风知道说不动他,索性接受,说:「那你弄张小床,在旁边歇一歇吧,不要一直坐着,太辛苦了。」
自己闭上眼睛,又沉沉睡了。
白雪岚果然叫人拿了一张小折叠床进来,自己和衣躺在上面,虽然闭着眼,都在听宣怀风的动静。
但宣怀风睡得很好,呼吸平缓悠长,白雪岚白天和周火周旋就耗了不少心神,又遇上怀风受伤的事,现在观察了大半夜,渐渐地眼睑沉重,也不知不觉入睡了。
这一睡,竟然直睡到天半亮。
白雪岚睁开眼一看,赶紧从小折叠床上起来,边笑边往床边走:「我这个陪夜的不及格,睡死了。你要吃喝点什么吗?」
到了床边,顿时吃了一惊。
宣怀风双眼紧闭,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如同涂了两团胭脂。
白雪岚赶紧伸手,一探肌肤,手就猛地一缩,额上脸上颈上,都烫得如火烧似的。
白雪岚急忙叫道:「怀风!怀风!觉得怎么样?」
使劲在宣怀风肩上推了两下,宣怀风两片唇瓣紧紧合着,一点声也没有。
白雪岚慌了,冲出去打开门就叫:「医生!快叫医生!病人不对劲了!」
外面的护兵赶紧哗啦啦地四处去找医生护士,片刻,不管是不是该照看宣怀风的,如拉夫般硬拉了七八个穿白大褂的来,都推到病房里。
恰好里面就有那个给宣怀风开刀的德国医生,被白雪岚认出来。
德国医生摸摸宣怀风的额头,拿着听筒在他胸前听了一会,便抬起头,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白雪岚,耸了耸肩。
这无奈的耸肩,就是外国人表示遗憾的典型方式。
白雪岚急得抓狂,差点想捏这洋鬼子的脖子,吼道:「说话!你说中国话!竖着张鸟脸,谁知道你弄什么鬼?」
那德国医生就用不流利的中国话说:「很遗憾,现在,我们要,听上帝的安排了。」
白雪岚气道:「什么上帝的安排?你说的什么鬼话?我问你他到底怎么了?」
德国医生说:「他,感染了。」
「什么?什么感染?」
「枪伤后的感染,」德国医生做了一个危险的手势,来加强自己的语气:「很多士兵受伤,感染了,就只能……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听天由命。不过,这通常是很危险的,会得到最不好的结果。」
白雪岚心里剧颤,咬牙说:「去你娘的不好结果!他结果不好,你的结果也绝对好不了!我就不相信,这病难道就没有办法治吗?你们不是德国医院吗?」
德国医生想了一下,转过头,和身边被一起推进来的某个穿白大褂的嘀嘀咕咕用外国语说了一通,才说:「有一种药,应该可以治。」
白雪岚忙问:「什么药?」
德国医生说:「这种药,比黄金还贵重……」
未说完这一句,白雪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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