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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点破。知秋甜甜蜜蜜地笑着望王步凡,并未挥 手。老远了还能看见知秋那两个酒窝和两排洁白的牙齿,让王步凡想起“秀色可餐”那个成语。 王步凡这次芙蓉镇之行也是一时心血来潮。他的心里很矛盾,当他冷静下来时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常以不为五斗米折腰来自勉,最好还是不去跑官。因此就把张问天说的事搁下 了。他的本性是个清高孤傲的人,他不会像孔隙明那样能寻找机会和创造条件去升官。但是后来的事实逼得他改变了自己,只得违心地走了上层路线,那是在孔隙明因贪污受贿自杀之后的事。。。。。
五
镇里原定六月二十六日召开全镇教育工作会议,强调安定团结,师德和育人问题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镇财政困难,拖欠了教师一年的工资,教师们大都不安心本职工作, 上访罢课的事件时有发生,弄得马风心里很烦。
六月二十五日,马风把王步凡叫到办公室里问他如果没有准备好,就把会期推迟一下。王步凡说不用,他对孔庙镇教师队伍的情况比较了解,到时候讲一讲就行。于是会期仍定在六月二十六日。
王步凡见马风屋里坐着个人,就和那人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马风说:“这位是马岭村的支部书记张德,来要求解决马岭吃水难的问题,这个事真让人头疼,井也打了不少,就是打不出水,钱也花了不少,就是没有效果。头疼,真让人头疼。” 张德说:“马书记,你还得想想办法啊,现在马岭村人畜吃水都成问题,算我求你了。”
马风说:“我已经向安县长反映这个情况了,他不表态,镇里又没钱,我有啥办法?老张,你来时看见镇政府的国旗没有?早该更换了,可是镇里现在连买国旗的钱都没有啊!这个事以后再说吧。”
王步凡离开时在心里对马风的话提出了质疑:镇政府这么困难,小车一天也没停地跑,修车费和油钱都是从哪里来的?买国旗没钱,买汽车就有钱了?瞎扯淡!忽然想起他的同学夏侯知就是马岭人,据说现在是个大老板,村里吃水这么困难,这些大老板们只顾自己赚钱,村里乡亲们的死活竟然不管不问。想到这些他对夏侯知就有些看法,想着啥时候见了面就将将他的军,让他给乡亲们办点好事。
六月二十六日上午,在镇政府大院里召开全镇教职工会议。通知是九点开会,结果十点了人还没到齐。烈日炎炎,空气沉闷,到会的教师也都坐在房檐下和树荫里避太阳。王步凡环视一下,并没有发现张扬声和陈孚,只见舒爽和李曲坐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像才去吊过丧似的很难看。他心中就有些别扭。马风见教师们稀稀拉拉,组织纪律性这样差,就叫嚷着让教师们到会场中间去。他嚷了半天,累得满头大汗,教师们仍然一动也不动,谁也不愿到太阳底下晒。
马风更火了,有点失态地拍着桌子大声在吼。教师们仍然不动。工资不发,教师们正憋着一肚子气,马风再发火他们也不在乎。
王步凡左右环顾,这时见陈孚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马风跟前大声报告,说学校里出事了,电 线打昏了两个学生,正在镇卫生院抢救。陈孚说话时的声音很大,唯恐所有的人听不见。
出了人命大事,马风没好气地宣布今天的会不开了,改天再开。然后急忙叫了孔隙明和王步凡坐车到卫生院去。教师们则像解放了似的一哄而散,嘻嘻哈哈地离开镇政府大院。
马风他们到了卫生院的急诊室,只见那两个学生仍昏迷着,脸像黄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家 长们在哭泣,医生正在做人工呼吸。
张扬声哭丧着脸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一口接一口地叹气,每叹一口气上嘴唇就往上边 翻一下,让人看到一次他那满嘴的黑牙。
过了一会儿,教育局的人也来了,马风看急诊室里地方小,影响医生抢救病人,就招呼大家站到院里去说话。
张扬声也跟到院子里小心翼翼地介绍着情况,“学校的低压线路早就该更换了,因为没钱一直拖着没换。”张扬声说着话一脸哭相嘴唇向上一翻一翻,让人看着心里一阵阵地不舒服。
王步凡插话说:“老张,我那天晚上就提醒你线路不更换要出问题,现在果然出了问题, 这种局面如何收拾啊?”
马风一听更火,“几个月前不是给你们学校批了两千块钱?不是让你们更换电线的吗? 钱弄到哪里去啦?啊?”
张扬声哭丧着脸说:“我并不知道两千块钱的事,镇里给了钱,也是高校长经手。我接任校长后学校里一分钱也没有,所以线路一直没能更换。今天早上刮大风把电线刮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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