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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卿耳边窜入声音,她终于从院外的竹子移开一点点的视线,落到笑意盈盈的容若身上,她努力地扯两边的嘴角,僵硬的双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审出来没,冰魄把我的财宝藏哪去了?”
她心心念念的大堆财富,想到这便是父亲为她准备下来的嫁妆,她的额头情不自禁地冒起一条条明显的黑线,还在上面放了毒,父亲是想让她带着这堆毒物把夫家的人都给解决了吗?她深表怀疑。
“这不是皇兄给你预备下来的嫁妆吗?”容若凉凉地问道,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我想着反正你与澈儿成亲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就让他们把冰魄藏起来的财宝直接抬入了后院里,无涯正在理头研究呢!”
“这是我的东西。”她十分不喜欢容若的态度,仿佛她已经是在砧板上的肉,眯起眼睛,警告着容若别肖想属于她的东西。“你别想什么打什么歪主意!”
容若摇摇头,露出一个很遗憾的表情,然后极致认真地说道:“歪主意,我是不会打的。”她只会光明正大地打些主意,譬如跟着夜无涯去研究一会,顺便捞个几样看着顺眼的东西。
“玉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清跟喻凌致那人人长得这么像,甚至比喻前澈是青出蓝而胜于蓝,为什么玉清会突然脑袋搞不拎清地跟冰魄说要冰魄饶阿清一命?”她听到容若保证,心下安定起来,谁也别想动她的东西,特别是金银财宝,心安之后,她想起她与阿清从被困的山谷中出来夜宿一间客栈,阿清半夜里听到的事情来。
容若听到这个,难得的有些困窘,若不是当年凌致派人守住公主府,她自己的儿子下落不明还是好的,可怕的是可能会命丧小河流。“我带你去看看她吧,要不要去?”
玉清,小时候她是不太喜欢玉清的,想她天天动不动就流泪,像是宫里的天天欺负她似的,某一天里,她让不长眼的刺客行刺,舍命救她的正是玉清,从这时起,玉清就成了她最亲近的人,她也决定让她改掉动不动就哭的习惯,让她变得坚强起来,只是——
看来没什么成效呀,想到儿子的事,见惯大场面的她还是觉得后脑勺发凉。
“阿清不在府吧?”陈清卿想出门,极度想出门,只是她说了一句‘不想太早成亲’之后,某人白天里一直不留余力地给她黑脸看,而夜晚又像幽灵一样挤入她的房里,生猛地折腾她一晚,然后天一亮,某人就遁走,让她天天腰酸背疼,脸上的黑眼圈越来越深,只能用白天补眠,今天一早被容若这个她的姑姑、未来的婆婆给从床里揪出来,她很困。
“不在。”容若将这小两口的情形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也不阻拦他们,也不在他们中间为他们解决一下问题,就作壁上观,好好看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她怂恿着侄女,露出狼外婆似的“慈详”笑容,“出去一会就回来!”
她的笑容让陈清卿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感觉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样子,不过出府一次,让她确实有些欢喜,其实她想趁人不备时落跑,可惜有人比她出手更快,又习惯性地替她考虑,封住她的内力,让她满腔不情愿,只能安静地躲在府里。
“要是阿清问起,你得说是你硬要拉我出去的!”她脱口而出,再也受不了夜里的折腾了,没有内力的人哪里经受得起他毫不限制的热情,再这么不知节制下去,她非倒下不可,所以她想出门也行,得找个垫背的,不能让某人黑脸再黑得跟炭一样。
容若点头,算是答应下来,对她很无语。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前宰辅的府邸,大摇大摆走向层层重兵把守连只小鸟都飞不出进去的天牢重地,容若拿出一面金制令牌,面目严肃得没有任何表情的守卫才打开门厚重大门,把她们俩放进去。
昏暗的天牢里潮湿阴冷,一眼望进去阴森森一片,仅仅墙上约莫五丈的距离都有一个昏暗的火把,火苗随着牢房最上面的细小孔度里透进来的寒冷空气微微颤动着,此起彼落的痛苦呻*吟声不绝于耳,整个天牢漫延着死亡的气息。
陈清卿不敢走前面,就紧紧地拉住前面的容若,鼻间全是夹杂着潮湿的霉败之味,让她的胃里一直不太安静地泛起酸水来,眼睛都没敢乱瞄一眼,怕看了什么惊悚的画面而夜里睡不着,可就难过了。
“玉清,有人来看你!”带路的婆子面色严厉地用脚踢向一间牢房门,震动了里面蜷缩着的人,却是没有起来,让婆子有些不悦地又踢了踢牢门,“还不快起来,你把这里当成地方了,还以为你是宫里的女官呢,架子摆得够大的!”
陈清卿站在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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