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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下午,小憩中的郑容繁被一声“咔擦”惊醒,猛地坐起来,突然无比汗颜地意识到什么……是趁自己睡着被郑延苏偷拍了。郑延苏望着他刚睡醒就惊呆的表情笑出声,走上前把相机交到他手里,一双手轻轻环住另一双手,给每个指头找好站位:“来,我就在你前面,给我拍一张。”郑容繁沉默着举了一会相机才说服自己这不是玩笑。他摸索着找准快门,没有焦距的眼睛颤颤巍巍地俯在光学取景器后面,就像一名称职的摄影师应该做的那样,深呼吸。前面没有海风,海潮的声音也被屏障阻断了,这个屏障的名字就是郑延苏。“咔擦。”郑延苏取回相机,翻看照片,说:“好孩子。”他拿出手机,把两张照片通过wifi传输进去,又把相机放到郑容繁手里:“你去德国的时候,我会放你一个人走。如果愿意回来,就联络我。如果眼睛也好了,你去加州参加延芸婚礼的时候,我就不用聘请婚礼摄影师了。”
“好。”话音刚落,郑容繁突然低下头捂着眼睛全身颤抖。病痛永远不是能掌控的难受,他咬牙沉默,大脑一片空白。郑延苏默默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拉他倒向自己的胸膛。疼痛是强者胜利的副产品,他们懂得这个道理,都忍得住。不知不觉,并不再是一个人忍了。
“容繁,你会回来吗?”郑延苏突然轻轻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H:“(此处省略250字。)”
……
我是真的写过,很认真地想象、感受、描述过。
☆、结局
结局
我送他上飞机。飞机上全是我安排的下人,到德国后也会有专人接机,领他迅速入住医院,这都是容繁出事后三天内我飞到德国为他安排好的。只是德国那些医师,就算提前预约也要花不少时间准备手术。这次我没威胁他们的唯一原因,就是有两天我可以陪着容繁。
容繁。一开始认识他还那么小,却坚定不移地朝自己认定的路走着。我把他放到阿晓手下训练,好几次我问阿晓他是不是已经超过他了,阿晓支支吾吾。我赞叹这孩子的勤奋,也深知他的痛苦。从小经历那么多不公,找不到突破的方向和怪罪的东西,还有什么比这更无奈的呢。从他站在对擂台上看向阿晓的眼神,我就能看出他心里最深处对我的仇恨。恨吧,孩子。仇恨逼人上进,而成长了的人是会跟世界妥协的。
容繁长大了,变成了我欣赏的样子。无情、克制、强大,更是我喜欢的样子。可惜啊,一个无情的人,又怎么会爱上别人?我是他刻骨铭心怕过、恨过的人,怎么可能被爱上?
要失去了才知道可贵。容繁要走的前两天,我尽力对他好。我看得出他并不排斥,但绝对有所保留。看到他碰碎玻璃杯,一瞬间我以为他真的要自杀,即刻想到把他拖到地下室塞进束缚衣。三秒之后我开始嘲笑自己,嘲笑这颗因感情用事悸动不安的心。
在相机取景器里瞄准他的睡容,阳光在他的眼睫毛上跳跃,□□在外的每一寸皮肤,我曾激烈地鞭打过,也曾极度地苛求过。他的血为了我而流,他走的每一步脚印是我的意愿。
郑容繁隐晦地拒绝过我。帮我涂防晒霜的时候,每一个轻柔的力道我都读得出道歉与告别。他的想法无非是,有能力成为我的下属没有能力退化成一个男宠这样的不容选择实在没有自由和尊严可言。是啊,他一直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尊严,如果瞎了眼睛留在我身边作伴余生,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我们的相处模式。回到我身边,我会爱他,离开我身边,我会尊敬他。
容繁,我们都没有资格说爱。但我很希 望你回来。
很快,手下的情报网报告,郑容繁失联。为他医治的医师回复手术一切顺利,但还没检验治疗结果人就不见了。这是他的做事风格。我教出来的人,如果想藏起来,又怎么会轻易被人找到?
“烈鹰在哪?”我不止一次地召唤他手下的亲信。
“大人有什么吩咐?”他们次次面无表情地这么回答道。
“回答我的问题。”
“队长离职,现在邹教官暂时代理队长的职位。”
苦笑着揉揉太阳穴,我大声喊人:“来人拖下去——”果然看见他们一闪而过的慌乱神情。
“大人大人!我们说!我们说!”
“嗯。”
“我们不知道!”理直气壮。面不改色。
“……”我沉默半晌,深感这些他带出来的人都有欠揍的气质,“你们偷偷给他汇的钱,从现在开始从你们口袋里扣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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