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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不认为人死後会留下灵魂,死了就是死了。灵魂之说只是活著的人留下的思念而已。没有天堂,没有另一个世界,两个死人没有机会再见,想继续在一起,只有活著!
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候了,凌夜的手冰冷的可怕,我只能让自己继续清醒著,我活著,或许就能第一时间让别人先救他。
我是自私的人,所以,别离开我。
周围有脚踩在碎石上的声音,身上的石块开始挪动,一束暖黄色的光线照射进来,我第一次这麽渴望光。
我知道我得救了,我紧紧我著凌夜的手,这样他们就知道还有一个人了。
我闭上眼安心的晕倒了。
夜愿(四十三)。
周围很安静,我做了一个白色的梦,以至於看见周围白色的一片还以为还在梦境中。
旁边站著一个小护士,见我醒了安心的松了口气,连忙跑出门去。
我的手慢慢握紧,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触息,凌夜不在,他在哪里?
一个医生进来,检查了一番,说:“腿上的骨头伤的不是很厉害,但是肌肉有些坏死了,肋骨断了两根,有轻微的胃溃疡……”
我急急打断医生的话,“那个跟我一起的人呢?”
“那个跟你戴著一样戒指的人?”医生推了推眼镜,“他还在急救。”
“我想去看他。”
“你也是伤患。”医生一口回绝。
我拉开被子被子想下床,但双腿不受意识控制。
医生叹了一口气,叫人拿了把轮椅来,推我去急救室。
急救室的灯还亮著,能急救,说明还有希望。
我坐在旁边静静等著,感觉比被埋在石头下等著救援还要焦急。我们已经走到了现在。
周围是到处是扶著伤患的人,人们都在互相扶持著走下去,所以,请不要放弃。
过了很久灯还亮著,时间越久意味著越危险,我头上渗出了汗,肺又开始疼了,咳一声胸口就是钻心的疼。
灯终於灭了,凌夜被推了出来,我连忙跟上去,只是开始不会使用轮椅,磕磕绊绊的无法前进,看著凌夜离我越来越远……
有人扶上我的轮椅推我向前,我转头一看,是原来那个医生。
他恬静的笑著,“活著就有希望,好好珍惜吧。”
我跟著凌夜进了病房,他的脸色是不正常的白,看起来毫无生气,我伸手扶上他脸,还好,你还活著。
那位医生在外面了解情况,过了很久才皱著眉头走过来,“打了麻醉剂所以昏睡著,明天就能醒了。只是他的心脏已经病变,需要尽快做手术。”
“我知道了。”露出淡淡的微笑,活著就有希望,感谢你还活著。
“谢谢你。”我对一声说,“还不知道你叫什麽。”
“我姓苏。”他淡淡的说,“我推你回去吧。”
我点点头,让他一个人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就能见面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
我给公司打了个电话,处理了些事物,助理说我不在的日子都人心惶惶的,好像我们那一带震的特别厉害,公司没有受大的损失。
我安心了,置之死地而後生恐怕就是这种感觉。这一夜睡的尤其安稳。
第二天,护士推著我去外面花园转了一圈,我已经能熟练操作轮椅了,护士说等肌肉恢复了就可以做复建,完全康复後腿还可以和原来一样。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人们都在努力活著,生命是积极的象征。
我走进凌夜的病房,他还睡著,恐怕是药性还没过,我呆在他旁边静静看著他。
阳光照在他脸上,似乎他要随著阳光消失了。
我一直陪在凌夜身边,希望他一醒来就看见我。我只是好奇安宁居然没有出现,难道真的和凌夜决裂了?
我摇了摇头,这样执著的一个人怎麽可能这麽轻易放弃。
他不在也好,只有我们。
红黄色的夕阳照红了整个房间,凌夜还是睡著。
夜空中有繁星闪烁,他还是没醒。
几个医生进进出出好几次,替凌夜反复做了几次检查,他还是没有醒。
夜晚的医院很安静,我看看时锺,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苏医生走进来说:“已经很晚了。”
“他还没有醒。”我的语气很平静,但心中压抑的东西快要爆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