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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当即昂起头头,站正了身子。
她以为事情周全,百密无一疏,可是在焚烧祭天之时,台下还是爆发了反对之音。
“摄政王,晚妃虽然为皇上生母,但先王受她所害,臣以为,此举不妥!”是宋相国的声音。
“臣也以为!”宋相国话音刚落,礼部尚书便站了出来,“祭天大礼,神圣不可侵犯,还请摄政王三思而后行,万一触怒天颜,惹来民不聊生,那将是大大的祸事啊!”
此声音一出,立刻引来无数附和声。
“王爷,晚妃理应处死!”
“是啊,王爷,请王爷赐死晚妃!”
紧接着,场地上大半的人都跪了下来,声音震天:“请摄政王三思,赐死晚妃,辅佐新帝登基!”
苏晚衣袖下的手蓦然攥得死紧。这样的局面,她早该料到不是吗?她一个罪妃,有何面目再来一次重生?可是,为了孩子的未来,她必须得挺下去。
赫连漠不是善主,她一早就知道。
他现在登基,只是名不正言不顺,如果时日一长,他朝权稳固,诺儿就算亲政了,也没那么容易拿下朝权。
一来,当时的赫连漠几乎是说一不二,地位无可撼动,二来,他辅佐诺儿,是有功之臣,皇帝对他不敬,便是失之孝道,不听他的,便认为是不听谏言的昏君,来来去去,他终究摆脱不了傀儡的命运,甚至,被他废黜。
历史上,被废黜的皇帝,不是没有,既然有先例,赫连漠废黜诺儿更是轻而易举!
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她现在都不可以倒!
苏晚昂着头,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双手捏得死紧。
赫连漠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他将诺儿塞到苏晚怀里,上前一步,面对着群臣道:“你们一口一声说晚妃害死了先皇,可有证据?”
证据?
百官哗然,当日不是晚妃自己承认说是自己害死了先皇吗?
“是,当日晚妃的确是说她害死了先皇,可是,先皇御驾亲征,以一人之力砍杀百人,武功之高强,你们不是不知,晚妃只是一个弱女子,当时还身怀有孕,你们且说说,这样一个小女子,如何害死先皇?”
“且不论这些,她本知自己怀有身孕,又为何要害死先皇,这样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她身为先皇*妃,无上荣耀,害死先皇,只会将自己和孩子陷入险境,她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赫连漠瞒去了,她是事后方知自己怀孕的事。但那件事,本就只有几个亲信知道,她是事后才知道的,所以消息绝对不会外传,所以赫连漠才有这般自信,骗过所有人。
“王爷说得一点也没错!”
与台下,消失了足足有一年的闵玉,忽然缓缓的走了上来。苏晚看到他当即一怔,赫连漠却是神情大震,凤眸凝成冰死死的盯着他。
闵玉是先帝跟前的红人,亦伺候先帝多年,他一出现,立即引起台下赫连清绝昔日部下躁动起来。
“不是说闵公公已随先帝而去了吗?”
“是啊,早在一年前,闵公公不是已经暴毙身亡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啊,莫非皇上没死?”
不知是谁惊呼了声,百官之间是彻底的沸腾了起来。
所有的人,开始左顾右盼,抱着或期待或害怕的心态在人群中寻找起来。也正是因为闵玉的出现,苏晚抱着孩子的手也紧了起来。浑身紧绷的看向人群。
皇上没有死吗?
真的是这样的吗?
清绝?你没有死?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苏晚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就等着闵玉走上前来,问清楚。
“安静!都给本王安静!”也许是看到了她的眼泪,又也许是因了底下的躁动,赫连漠一张脸沉得可怕。
人群迅速安静下来,赫连漠冷笑看向闵玉:“原来闵公公安在!”
“杂家自然安在。”闵玉冷笑着凝香他的视线道,“杂家之所以消失一年,皆是在搜寻皇上下落,因为杂家深信皇上并没有死。”
闵玉说完,苏晚只觉心脏跳动得厉害,忍不住就要走下一步,却被赫连漠拉住了手腕。
“苏晚!”赫连漠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苏晚,别忘了你的身份!”
他警告的说完,苏晚当即面色一白,跨出去的腿如灌了铅般,再也动不了。
是了,她在期盼什么?
纵然赫连清绝没死,也绝不会相见现在的她,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