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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终南忍不住问。

“归平山”

“江湖第二个东方不败？”

终南失声惊呼，随即一叹：“怪不得他那么厉害，葵花宝典果然名不虚传。”

陈客淡然一笑，没有多什么。

一会之后，他和终南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内，石养玉这才华吁吁地赶到：“听刚才有刺客偷偷上了光明顶，还和交过手了？”

“嗯。”

“没事吧。”

石养玉不会武功，可持久主持明教事务，等于是半个江湖人了，晓得许多江湖常识。光明顶总坛不敢铜墙铁壁，但戍守力度绝不容觑。来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种种明岗暗哨，一直上到山顶，这份修为，可见一斑。肯定属于顶尖的武道级高手，甚至有可能在陈客之上。

“没事。”

陈客的情绪很平定，不想让石养玉担忧。事实上他简直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和归平山几次硬碰，受了一点内伤，气息有些不稳。他相信归平山肯定也差不多，特别最后那一指，那一缕寒毒真气绝欠好受。

依照他的估计，归平山应该还没有完全达到葵花宝典的第七境界，而是无限接近，和陈客情况相仿。其来光明顶，可能是想给陈客来个下马威，颇有些“扬威耀武”的意味。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不过依照当前情形，循序渐进的话，肯定会是归平山先突破，领先陈客进入高武层面。到了那时，归平山绝不会留给陈客任何机会。

这却是一件棘手的问题……

三天后，郭暖回到了光明顶。她此番下山，驰援各地，可谓闯荡出了赫赫盛名，死于其剑下的神州结义方面的高手，不知凡几，声名之隆，几乎要与陈客比肩。

“前几天归平山闯上了光明顶？”

郭暖问陈客。

“是的。”

郭暖忽而莞尔一笑：“看来无意之间种下的种子，最后却收获到了一只跳蚤，并且是只很不安本分的跳蚤。”

陈客也笑了：“但不管跳蚤怎么跳，它始终还在笼子里。”

“似乎很有信心。”

陈客淡然道：“我不是早过了吗？有些事情只要知道敌手是谁，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郭暖问：“认为真正的敌手是燕狂徒而不是归平山？”不等陈客回答，她就恍若所思地继续阐发道：“也许吧，归平山野心太年夜。哪怕他修习了葵花宝典，也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这一点。江山易改，赋性难移。”

陈客喃喃道：“在江湖上，一个人野心太年夜，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郭暖哂然道：“神州结义，一统江湖；知道吗，听到这个口号时，我很想笑。嗯，其实我现在最想看到的是，如果归平山得知那本葵花宝典是埋在那里的，，他会有何反应？我想，他一定会抓狂吧。”

陈客一笑置之，倒没有施加评论。

两人又了些话，郭暖问：“陈客，对目前的江湖局势到底有什么看法？”

陈客叹了口气：“很不乐观。据神州结义已经在君山周围安插了近三万人马，几乎要摆铁桶阵了。我相信，最后的决战很快就会来临。”

“已经承诺萧不峰要亲自率众去支援？”

陈客面露苦笑：“认为我还有选择吗？”

明教和战天，乃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唇齿相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如何，陈客都不成能坐视不睬。万一战天覆灭，下一个覆灭的，就该轮到明教了。

郭暖忽然面露古怪之色，道：“或者，还有其他的体例解决这场迫在眉睫的危机。”

陈客一愣，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出这么一句话来。

郭暖伸手掠一掠头发，瞬间风情万种：“陈客，当日我拿着倚天剑和屠龙刀的时候，曾经回了一趟峨眉山。其实早在以前，我就应该拿着倚天剑回门派交割任务的。”

——她所接到的倚天剑任务，是作为峨眉派第一个出师门生的额外奖励。正常情况下，门派任务完成后都有一个结尾式的交割过程。

“我本是抱着走过程的心态向师尊复命，不料竟又接到了一个后续剧情。”

陈客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年夜确切。

“……陈客，或许很快，我就会离开明教。因为一个人，不克不及太自私。”郭暖话题一转，转到另一个方面上去了。

陈客的脸色一刹那幻化不定，琢磨不透：“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