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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枚的语序乱了,显得有点语无伦次,“刚才我们谈到什么了?这样,你休息两天吧。主要是公司的事,唉!”
李一凡站了起来。
“你不要背包袱,要想开些。再聊一会儿嘛。”
“不。刘总,你忙。你放心,我已经想开了。”
“一凡!”刘枚也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你……有事,就来找我……”
“嗯、嗯……”李一凡的泪水已经装满了眼眶。她不能再看刘枚,否则那泪水就会像溃了堤坝的湖水汹涌奔出来。她已经哽咽着说不出来了。
刘枚的眼眶里也蓄满了泪,看着李一凡大步走出了门,立即取了一张餐巾纸拭去苦涩的泪水,跌坐在座椅上。
爱思如潮
“妈妈,爸爸呢?”梅子一边吃着李一凡给她做的鸡蛋饭一边问,嘴角上粘了一些黄白相间的饭屑,她用胖乎乎的手背一抹,小脸蛋上、手背上都糊上了,像个小花猫。
李一凡用小毛巾给她擦去嘴角上、脸上、手背上的饭屑,端起碗,用汤匙一口一口地喂她。梅子见妈妈没有回答她,伸出小手拍了李一凡一下:“我要爸爸喂!要……”说着。还将身子拐来拐去,头也摇动起来,一不留神,将李一凡送过去的一匙饭弄翻了,糊在了身上、地上。
“你看、你看!”李一凡搁下饭碗,伸出手很想打她一下,但忍住了,顺势拿过毛巾又擦起来,“我不喂你了。”
李一凡抬腕看了看表,快八点了,阳昆还没有回来。自出事后,这几天,他的行为都有点反常,总是早出晚归,好像这里已不是他的家。即使在家,也没有什么话,和梅子的话也少了,照料她睡后,不是看电视,就是埋头看书。早晨还是他给梅子做饭,她给梅子穿戴。喂梅子饭后,他匆匆送她去幼儿园,离开时少了一份过去常有的温情。这是李一凡心里最难受的。至于孩子睡了,两个之间的过去的那种温存她更是不敢也不能奢望。她理解丈夫,更理解他的心情。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在中国这快土壤上成长起来的男人,是更看重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女人就是男人的至高无上的财产,他奋斗、努力一辈子就是为了保护这财产,不让别人侵犯她、占有她!古今中外,有多少战争不是因为女人而爆发的?有多少历史不是因为女人而改写的?人类历史上那场出名的特洛伊战争,不就是特洛伊王子帕里斯爱上了希腊斯巴达王麦尼劳斯美貌的妻子海伦并且诱拐回国而引发战争,最后被麦尼劳斯联合十万希腊联军征战了十年把特洛伊城踏为废墟吗?罗马人和迦太基人长期的恩恩怨怨、战争频仍,还不是因为罗马人的先祖伊尼阿斯曾同迦太基女王狄多发生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吗?现在突然飞来这一横祸,对自己的打击且不说,对阳昆的打击无疑是沉重的,也许,在他的眼里,妻子就像一个冰清玉洁的国宝似的花瓶,可是,在一天晚上却被打碎了……
转眼就要大学毕业了,一些同学在四处联系工作,一些同学在准备考研。因为李一凡演讲出了名,市里有几个单位就早早来与她联系,希望她毕业后去那里工作。阳昆还在学校读研。面对自己人生之路,她多次和阳昆商量,如何迈出下一步:“昆,要不,我先到一个单位,打个基础。以后你也来。”
“那几个单位我都瞧不起。凡,你不要说我是说狂话。我是说你没有仔细想想他们要你的目的,那就是让你去搞演讲,在全市的比赛中为他们抱回奖杯奖状。这演讲能搞一辈子?这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李燕杰那伙人搞来调动年轻人特别是大学生的情绪的东西。延续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事业要兴旺,国家要强盛,靠演讲就得行?它能出大米?能造飞机?能上天入地?转眼就到二十一世纪了,还是脚踏实地,做点实事。这样,一辈子才不会被抛弃。他们让你搞演讲,平时做什么?现在可风光,几年过后做什么?”
“他们没有说。”
“过去的教训是有的。那些年,一些单位为了出风头,搞宣传队、篮球队、乒乓球队……年轻时候还可以,年纪大了,就完了。我有个表哥,体育学院毕业,分到一个大国防厂,在排球队打球,后来形势变了,球队撤了,年纪又大了。干什么?到子弟校教体育?人家那里体育老师还富余呢。只好到食堂当了管理员。现在厂里裁员,食堂交给了后勤服务公司,他就下岗了,才五十一岁。”阳昆说完,叹了一口气。
“那……”李一凡斜过身子,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工作,就一定找一个实实在在的干。现在是崇尚知识的时代,报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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