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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眼神,看守的太监忙不迭拿来钥匙开锁。
当烛光从厚重的铁门外洒进里面的时候,黑屋中的少年哆嗦着大气不敢喘一口,直到认出来者,才‘哇’得哭着扑向了门外的人影。
“呜呜,皇叔……”
一把还未变声的嗓音哭得梨花带雨,抓着来者的衣角怎么都不肯放,仿佛害怕一松手就又会回到那独自一人的小黑屋中去。
少年一旦粘上来就像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虽然朱梵对前者的事不会坐视不理,但是打从心底他讨厌和小皇帝的这种亲近。
任凭少年把委屈的鼻涕眼泪往自己的衣服上抹,朱梵扫了一眼已经害怕的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不怒自威,“太后呢?”
“回王爷的话,太后已经就寝了。”
“她倒睡得着!”
讽刺得‘哼’了一声,朱梵拎起还抱着自己大腿哭个不停的小皇帝,往外走去。
“王爷,您要带皇上去哪儿?”
太监们一看,急了,连忙一群群跟过来。
随朱梵进宫的年年有余抬刀一挡,这些太监宫女唯有眼睁睁的看着人被敬安王提走了,而且他们的主子似乎还挺乐意的表情。
“王……皇上!”主子半夜进宫,全王府的人都不敢睡了,翘首企盼着指望别出什么事儿,这人一回来,个个就被吓得心惊肉跳。
一国之君被提小鸡似的拎到王府,一双眼睛哭得像核桃。
“快去给皇上准备饭菜。”年年对着那些愣掉的下人吩咐道,“你们几个打些热水,拿毛巾来。”
王府逐渐忙碌开来。
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皇帝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脸洗干净了,也不哭了,吧嗒吧嗒的开始进食,咽得太快老噎着,又给一群下人吓得端茶递水。
这段时间,朱梵只是站在厅外的走廊,视线飘忽在黯淡的月色中,视自己身后的这个小东西若无物。
突然感觉到有人扯自己的衣角,低头一看,刚还在狼吞虎咽的少年此刻正拿着一块香糕凝视着自己。
望着这张讨好的笑脸,朱梵心烦的抽回自己的衣角,绕过身边的小人走进了厅内,扫了眼被风卷残云的食物,坐到堂前的太师椅上,抿了一口乖觉的下人奉上的茶,不咸不淡的问道,“你今天做了什么?”
闻言,小皇帝扁了扁嘴,回到厅内,小心翼翼的走近拒人千里的男人,托着手中的香糕,委屈的低下了脑袋。
“说啊!”朱梵抬高了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朕……”小皇帝纠结了良久,才吞吞吐吐道,“朕说……不想做……皇……”
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一个字索性被吞掉了。
朱梵哼笑了一声,怪不得不仅关禁闭,连饭都不给吃!也许小皇帝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儿子付出了多少,也许别人会以为当今的太后是敬安王的人质、现在的圣上是敬安王的傀儡,只有他朱梵清楚明白,这一切的始终。
忽然,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收回游走的思绪就见一张少年的纯真脸蛋冲着自己笑了笑然后跑开,紧接着就是一群叫着‘皇上这个小心’‘皇上那个不可以’的下人追着那个明黄色小人满庭院的转。
朱梵搞不懂这个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委屈得一塌糊涂的小东西,怎么就突然恢复阳光嘻嘻哈哈了?
“王爷,您干吗老是凶皇上呢?”仗着府中资格最老,年年的调侃语气是被默许的。
“本王再凶,他也照样不把本王当回事!”看着手里被强迫塞进来的那块香糕,朱梵厌恶的扔到了茶几上,手上粘乎乎的,甚感不爽。
“这是皇上对您信任啊。”
“本王不需要!”
“哎……”年年好笑的摇了摇头,自己的主子也是个别扭的人啊。
然而,说完那句不可一世之话的朱梵却慢慢蹙起了眉,小皇帝那天真懒散的愚蠢样子,让一种忧心渐渐笼上心头。
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子能守得住江山,坐得稳皇位吗?
授人鱼不如授人渔。
他居然忘了这个最简单的道理。
“王爷,您怎么了?”跟随已久的年年显然感觉到了主子的内心变化。
“找到那家伙了吗?”朱梵不露声色的避开了前者打量的视线,将重重心事藏到了最深处。
“百姓家都搜过了,如果洛公子没有出城,那岁岁平安今晚就可以排查出他躲在哪户大人家里。”
“他们一回来就通知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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