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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许了你们什么好处我并不知道。即使我们已经派了很多人查过,可惜始终不过『联姻』二字。可是眼前的事情明摆着,父亲绝不可能是看上你们的财力而已。」
「你们的送嫁队伍过清砚山时,太宰大人驻在那处的竟然被全数诛灭。可见父亲怕是要依靠你们做为武力上的依靠为多。此时父亲和大人关系正紧,若冷水庄的确是个又有钱货又有私勇的后盾,的确是可以压得人不敢轻举妄动。」
魏紫的唇角滑过一丝笑意道:「姑爷这么说是来替太宰大人拉拢我们冷水庄咯?」
戚澜悠然道:「只要父亲能给你们的,太宰大人也一样可以给你们。」
「我以为……你是戚府的三公子。」那个人的笑容冷冷的,如同凉薄的刀光一样肆意刮磨着戚澜的双瞳。
戚澜一笑道:「我是。只不过戚府的三公子不一定就不能够做些其他的事情,对不对?」他的声音很温和,似乎是在大度地为自己所受的委屈做出什么适当的解释。
魏紫冷冷地咧开嘴毫无声息地笑,俯低上半身靠近那个人的面庞道:「姑爷真是天资聪慧,可知道台辅大人给冷水庄的礼物是什么?」
他笑出一口细白好看的牙齿,森白到似乎可以咬断人的咽喉。「台辅大人的礼物……就是姑爷您本人……」
竦然一惊,戚澜几乎是立刻对上那个人已经逼近的双眼。忽然胸前一紧,仿佛被人生生用烧红的生铁烫烙过皮肉般燎烧巨痛。
震惊到顶点的瞬间茫然立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连根牵拔,忽然降临到自身的危机叫他立刻弹身而起,胸口莫名的烧痛难忍,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即使不知道会被做为什么形式送出却依然有非常恶心的感觉,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阴谋的气息在空气里猛然四散炸开。
魏紫伸手便要拿他大穴,争奈戚澜身形流畅,眨眼之间已经双手和他拆了数十招。瞅准机会,仗着自己熟悉魏紫的擒拿手法取得几分缝隙,左手两指疾出抢上面前那人的双目,口中厉喝:「躲开!」
魏紫脚下一滑向后错出数步,堪堪躲过双目被毁之祸。他见戚澜从床上窜起,便站在房中动也不动。窗外的月轮微倾,叫他那一身紫衣冷光下被掩映的更有一番诡邪的气息。戚澜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那烧热虽然在慢慢冷却,痛感却只有更甚!
眼光不由自主地去看那人的手中,宽大的紫袖拢住了什么银色的东西,只垂下一段石青色的丝绦。
「你做什么?」戚澜急怒之下反失了一贯的从容调笑,语气又狠又戾。
「自然是给该属于冷水庄的东西打个印。公子难道就不知道有了主人的牲口都要烙个印来方便辨别么?」魏紫笑意油然,恶毒之色毫不掩饰。「有了这个记号,别人就知道你是谁家的东西了。谁也动你不了。这不是好得很么?不管你为谁做事,最后总也是冷水庄的人。」
戚澜一咬牙,心中悔道:「怎就忘了他本是个狠辣的性子。如今这是什么时候,竟然这般失了防备,当真该死。」
胸前痛感越烈,忍不住冷汗盈额,隐约知道自己是受了外伤,可是用手一抹却全然不见失血,也未曾感到肌肉皮肤有所撕裂,只是火辣辣的惊痛一片。
手自然而然摸向腰间藏住的软剑。纷乱之中只是想:倘若他逼上前来,是杀,还是不杀?
抬眼死死盯住魏紫,却发现他暗淡月光下似乎有些异常的憔悴。仿佛消耗太多的力量下有些脱力。若不是那种冷淡恶毒的神色叫他想起彼此的敌对关系,此刻真叫自己想要冲过去牢牢地扶抱住他。
小窗就在身后,他几乎来不及去想身份暴露的不妥,只是一味地想要逃窜出那个人的视线。退至一个角度,见那人除了冷冷地看着他,似乎再无别的意思,忽然觉得一阵冰冷。
五年前与五年后,也许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只能是敌人。只能不断算计,只能不得安宁。
不及细思,他拔身而起,撞破窗棱而去。恍惚间似乎听见对方一声长长的叹息。
靴底踏在柔软的草皮上,他忽然全身僵硬。
冷水庄的家仆武士们竟然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面前,手中虽然没有任何兵刃,只是那种如同死人一样的呆滞表情却叫他不寒而栗。发现他落到地面上,几乎所有的武士都迅速包围了上来,一双双眼内像忽然点燃了耀眼的灯火,显得诡异晶亮,如同捕食前的野兽正在饥饿地看着来之不易的食物。
戚澜虽然艺高胆大,可是此刻胸前剧痛,加之这一群默默无言神色异常的人又如此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