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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果然，人的驯服都是有一个过程的。

陈凌享受这个驯服夏秋的过程。

同时，他心中不免自得，来时稍微的那一点愧疚和心虚也被这个想法压下去。

“路诚和杨瑞也在，刚好我们出来聚一聚。”陈凌道。

他目光忍不住放在夏秋身上，半个月未见了，夏秋看起来更漂亮了，这个认知让方才还愉悦的陈凌心中不快。

夏秋看起来面色红润，似乎还胖了一些，过于单薄的身材终于看起来不那么瘦弱，肤色白皙光滑细腻，最重要的是，夏秋看起来很有精神气，有些东西是一时之间没办法用言语可以表达出来的，但是恰恰能从骨子里中体现。

现在的夏秋就是这样，似乎是有些改变，可是具体的，却又有些说不清。

夏秋只是点点头，便淡漠的侧头看向窗外了，似乎并不打算和他过多交流。

——应该再冷冷他才是。陈凌忍不住想。

尽管他心里也知道这实在是有些自欺欺人，或许夏秋只会庆幸终于不再被他烦扰了吧。前段日子，从他人身上获得的那点空虚的快感，在此刻又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迅速扁下去。

果然，正品就是正品，那些赝品还是不能比的，陈凌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去哪里吃饭？”夏秋道。

没料到夏秋会主动搭话，陈凌脸上还带着些受宠若惊：“路诚他朋友开的，过去捧个场。”

他有意要多说些什么来拉进两个人因为这些日子许久未见而产生的距离感，但是夏秋说完这句就闭了嘴，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陈凌不愿自讨没趣。

等红灯的时候，陈凌趁机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看看怎么样？喜欢吗？”

“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给你就拿着。”

陈凌眼中已经浮现出明显的不快，固执己见的要他收下，夏秋无法，拿过来放到一旁：“谢谢。”

这明显的敷衍态度让陈凌不禁生出怒气，他自诩自己对夏秋已经十分不错了，但是夏秋呢，不领情就罢了，还处处触他眉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凌冷了脸，戾气浮在表面：“瞧不起我给的东西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呵，我看你意见大的很。这才几天不见，翅膀就硬了。夏秋，我告诉你，别做那些痴心妄想的梦，还是早日认清现实的好，我劝你早点明白这个事实，我对你好不好都要接着，与其如此，不如我们好好相处，还是说一定要对你用些什么手段才肯听话？”

陈凌这话说的不留情面，既是真心话也是试探。他肖想夏秋许久，不是忍耐不发，而是夏秋性子有时太过固执，他想永久的把人留下来，而不是一夜欢好后冰凉的尸体。

好在他身边乐趣众多，很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是一日得不到，就一日想念着。陈凌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这番话一出，夏秋身子一僵，脸上有屈辱之色：“我知道。”

“最好是真的知道。”陈凌冷哼一声。

途中有信息进来，一连几次，陈凌见状，似乎不经意问：“谁啊？”

“一个朋友。”夏秋言简意赅。

“很好的朋友？”

夏秋看他一眼，见他理直气壮，淡淡收回视线：“没有很好的朋友，同学而已。”

陈凌不知道这话是不是怨怼的意思，但是不是都无所谓，陈凌不在意这些。

“同学给你发这么多信息？”陈凌追问。

夏秋已经收起手机，目视前方：“群里要填表格，忘填了，提醒我而已。”

不知是不是错觉，夏秋总觉得今日路诚和杨瑞看自己的眼神与往日有些不一样，带点看戏的戏谑。

夏秋只装作不知道低头安静的吃饭。

陈凌想带他过来和身边的朋友们联络感情，露露脸，毕竟以后都是要生活在一起的人，如果以后出去了，和他身边的兄弟们互相都不认识，那不是笑话。

人是聚在一起了，但夏秋同他们实在没有什么好聊的，几个人共同的回忆只有上学那时候的事情，但那些对于夏秋而言记忆实在不算美好。

如果不是陈凌，或许夏秋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要和曾经这群霸凌者坐在一张桌子上，然后称得上平和的吃饭。

饭到中途的时候，夏秋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出去接个电话。”

陈凌顿住，看向他，目光有探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