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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筠的出现,让他无法摆脱那附骨之蛆一般的痛楚,于是,他疏离了思筠,戴上了无情的面具,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胸中绝情。可是,他错了。
爱情似鱼饵,当他不知不觉吞下喜欢上她的鱼饵,想要离开,就会被隐藏在鱼饵里的鱼钩扯得生疼。
她也该被这种愤恨折磨得遍体鳞伤了吧?
愤恨寿栩的滥情,愤恨他自己的绝情!
他缓缓伸出大掌轻轻摩挲着她如羊脂般白腻的脸庞,迷蒙间,眼眶竟有些湿润了。
他与她之间,会有未来么?
“是的,你该恨他的!可是,这仇,该由我去报才对,把它让给我,好吗?”他爱怜地用最柔细的声音低喃,仿佛一大声,就会惊醒了思筠瞳仁里那泓迷离的恋。
“为什么?”她哑声道,心里翻起疼痛的浪,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我是你的丈夫,最起码,是你名誉上的丈夫,你连这个仇也不让我报,那么将来,我有何面目去做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汉?又如何去面对我的那群铁血将士?我应该用寿栩的血,来洗刷我的、也是你的耻辱!”
她的泪再也止不住汹涌成河,伸出抖颤的手指尖触着他浓密的眉头,顺着他好看飞扬的浓眉轻轻向外划,再抚上他的眼敛,迫得他闭上了眼睛,指尖从鼻梁滑下,到了他丰润而微微上翘的上唇,陡地,便被他张口咬住了手指,她一颤,却未收回手指,便那样任由他咬着。
罢了,罢了,无论有过什么误会,有过什么气苦,在这四目相对的时刻,全都罢了吧,就凭任自己的心作主一回,恋着他,爱着他吧……
“跟我回家吧……”
思筠从黑甜梦境中醒来。
睁开眼睛,环目四顾,又是捕云阁那熟悉的景像。再次回到将军府,她又重新住进了捕云阁,但心情与曾经已是天差地别。
丫环雨雁见她醒来,喜孜孜地端来温水侍候她洗漱,另一个新来的丫环云烟端着粥饼,思筠胡乱吃了些,只觉得肩头上的伤口隐约作痛,便罢了碗筷。因为身上有伤,也懒得出去,见窗外有秋鸟婉转而鸣,叫声啁啾,煞是好听,不由得心中向往,慢步走到窗前,向前不远处那株茂木上极目辩去,想看清到底有多少只鸟儿在树枝上鸣叫。
“今天感觉怎么样?”没有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便闻极近处那把温软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她还未回头,唇角便勾起一抹会心的微笑,回眸展眉,笑在唇角扩散,美艳到不可方物。
琥烈一怔,有些痴了。仿佛每次见她,都有一次全新的感觉。
思筠回望着琥烈,只见着了一身白色薄衫,越加衬得他面若冠玉,卓尔不凡,手中端了个木人盒,岳峙般挺立在面前。
她摇了摇头,道:“跟昨天差不多,还在痛,只是没有昨天痛得厉害。右手使不上力。”
“你的右肩上有伤,当然右手会使不上力。”他笑笑,将木盒放置在桌子上,道:“今天跟你换一味极好的药,包你不出三天,便可痊愈。”
思筠再无心思看鸟,转身挑眉道:“哦?什么好药?”
他笑而不语,示意她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两个小丫环雨雁与云烟见他要给她换药,这两日来都是这样,不由得吃吃笑着,避到楼下去。
思筠脸上一抹微红,向椅子上坐下,不自然地将衣带弄松,露出半只肩头,那肩头之只包裹了一毡白布。尽管他都看过她的胴体,也有过合体之欢,但每一次都是外界力量的催化下才完成,从未有她自然而做的,自她再次回到将军府,便什么都颠覆了,她甚至都觉得,由自己的丈夫为自己换肩头上的伤药,是理所应当的。
她已开始接受他是她丈夫的事实。
这次他却没有急着为她换药,而是打开了他抱来的那个木盒子,推到她的眼前。思筠低下头向木盒内看去,只见栗色木盒内,置放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看起来极为古老的刀币,整个币身铜绿斑驳,竟是他曾经送给她的那枚。思筠皱起眉头,不解他之意。
他伸手去将刀币握在手里,将刀背呈给她,指着刀背上一行弯弯曲曲的奇形怪状的字道:“知道这是什么字吗?”
思筠缓缓摇头。她前世是个丫环,而且还是个勉强称得上断文识字的丫环,已属不易,而这行奇形怪状的文字,似乎前世曾经在十分古老的典籍上见过,但她不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她老实答道。原来这刀币的背上还有一行文字,上次接到刀币时,她只是草草扫了刀币一眼,并没有仔细地观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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