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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睹大祁之都,实乃不该……可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祁恒逍读罢却哼声道:“欲令人为其所不欲为之事,以理服之,以威压之,以权迫之,以情动之,以势逼之,这把戏当初还是他亲自教本王的。”
那信傅宁不曾看过不知上头写些什么,自然不能开口相劝。
祁恒逍看了又看,猛然揉作一团,便在傅宁以为这信逃不过那圣旨一样的命运时,他又忽而将它抚平了折起收了起来。
又是沉思片刻,忽而迈出门去,却是朝王妃寝殿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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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你住的可还习惯?”天耀帝一手支着头,金冠中挑落的几根发丝垂下,添了几分慵懒之感。
“谢陛下关怀。”
梦怀夕微微一伏,看向面前帝王却不带常人必有的畏惧胆颤,只含着敬畏与感恩道:“怀夕,遭逢大劫又前世尽忘,猛陛下相救才能死里逃生,又得陛下收留实在不知要如何感激才好。”
“怀夕,梦怀夕……”
天耀帝不答她言,却是默默念着这个名字,犹记那一日相询她姓名……
……
……
“我,我是谁?”
“是啊,姓甚名谁?”
“我,我……”脸色惨白的美貌女子,睁着惶惑不安的凤目,“我怎么一点都记不得了?我是谁?是谁?!”
“你……你不记得了?”男子淡淡的问,神色如静湖之水地不见半点涟漪。
“我……我记得我叫,我叫……”
“不记得慢慢想吧,也不急。”顿了顿,落日余晖散落眼底,忽而鬼使神差地道了句:“……怀夕。”
“什么?”
“在你想起自己是谁前,先换做‘梦怀夕’如何?”
……
……
“朕记得,这名字你用的未久”天耀帝瞧着眼前女子,点鹅黄,巧画眉,肤白如雪,称上淡粉的软罗纱倒似羽化谪仙,“不想已然如此顺口了。”
“是啊,怀夕自己也不曾料到。” 低垂了凤眸,梦怀夕巧然一笑,“多亏陛下名起的好,落日短暂,晚照难留,这夕阳也唯有梦中方可长久。”
“梦中……方可长久。”天耀帝喃喃复道:“梦中……方可长久么?”
“陛下,您……怎么了?”梦怀夕小心问道:“可是怀夕说错了话?”
天耀帝缓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无关你事,是朕想到了朝堂上的事有些心烦罢了。”
梦怀夕闻言,低低应了一声,却不多问一句,只低头将冷了的茶水倒了,再添上新的。
“你不问朕为何事烦忧?”天耀帝挑了挑眉,“不愿为朕分忧?”
梦怀夕摇了摇头,将新沏完的茶端于天耀帝道:“怀夕并非朝中大臣,不过一介女流哪里懂这些,纵然问了又有何用,不如为陛下沏一壶暖茶更有用,何况……”
“何况什么?”
“怀夕浅薄却也明白为所当为,在其位谋其职的道理,陛下收留怀夕已是恩德,怀夕无能,却也只何谓安分守己,唯有时时感念陛下恩德仁厚,祈求佛祖保佑陛下安康以报答陛下之万一。”
“好个安分守己。”天耀帝闻言,道:“怀夕你虽是前事尽忘,却比有些记得的人……要聪明的多啊。”
见面前少女似含羞似胆怯低了头去,天耀帝不以为意地噙起抹淡笑,半垂的眸却不由思及千里之外的人来。
不知他此番是否仍会抗旨逆诏执意不来呢?
你有时间不妨劝劝他,无论如何,他总是朕的亲弟弟,兄弟两无话不能说。
想起那日自己所言,天耀帝心中暗自嘲讽莫非这便是天意,那王妃弟媳瞧着还算聪明本想她提点自己那总不知轻重的弟弟几分,却是不能了。
若是此番,他再抗旨……外患之下,他实难容内忧并存。
梦怀夕见帝王微微收拢了手指,不算紧却令她心下一动,不由想起了一个人的话来。
‘祁恒煦一统六国,其谋略胆识才能都可谓当世第一人。’
‘你休道遥夕相助甚多,要知遥夕愿相助于他,便是料定一统天下非他莫属,可惜她选对霸主却选错夫君。我早知他阴险冷酷靠不住,却不料负情薄幸忘恩负义至此!连发妻也……’
‘要报仇,便要知其所思,你定要记住,他素来喜怒不行于色,所以纵然极怒又或极喜,也断不会如常人一般,你要留意他哪怕一丁点儿的微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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