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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实忘记了。不过在我们来这里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克莱曼要说你们的那篇论文离事实已经不远了。所以,现在我想,这是不是跟引力电磁子有关系?”
大卫对这个名称不熟悉,不是他从来没有学到过就是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他问道:“什么引力电磁子?”
“这是一个比较陈旧的观点,产生于上世纪的50年代。它的前提是基本粒子并不是处于时空中的物体,而是时空本身的一部分,即时空构造中的纽结,就像一些微小的虫洞。”
大卫有些想起来了,他以前确实听到过这种说法,大概是在20年前读研究生的时候。他说:“是的、是的,我记得克莱曼在一次讲座中曾经提到过这个理论。但是我有一个印象,好像物理学家们早就放弃这种观点了。”
“是啊,那是因为谁也无法用一个公式表达一个引力电磁子。按照现有的方程式计算的结果,其能量要么向内倒塌要么泄漏。但是在几年前,一些研究人员重提这个理论,仍然认为它有可能成为一种统一的理论。他们的研究至今还十分粗略,但已经发现了一个看起来很像一个引力电磁子的微型虫洞的粒子。”
大卫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问:“人们真的相信了?”
“我承认,这只是一种边缘理论,只有几个人在研究它。但这确实属于经典场论的一种,所以当时的爱因斯坦有可能得出这样的结论。除此之外,它还具有解释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的潜在可能。”
《终极理论》第八章(6)
“这是什么意思?”
“引力电磁子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在时空的最小尺度上,因果关系是不相称的,粒子既受到已经过去的事件的影响,又受到尚未发生的未来事件的影响。但是,因为旁观者根本不可能度量尚未发生的事件,所以也就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个粒子的真实状态。他所能做的事情,最多只是计算其可能性。”
大卫竭尽全力试图理解这个理论,想象着一个知道自己未来的粒子是什么样子。这虽然听起来荒诞不经,但是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个观点的优势所在。他说道:“也就是说,所谓尚未发生的未来事件就是爱因斯坦的所指的隐变量,对吗?对宇宙的完整的描述其实是存在的,只是我们在任何一个具体的时间段上无法得到它罢了?“
她点点头说:“毕竟上帝从来不同宇宙掷骰子。但是人类不得不试试,因为我们看不见未来。”
大卫感到最为惊讶的还是莫妮卡的激动心情,一谈起这个理论她就不断地把身体的重心从一只脚换到另一只脚,几乎是在兴奋地不断跳动。理论物理学家都是一帮天性保守的家伙,虽然他们的工作是用神秘的方程式、有时甚至是花哨的几何图形为现实世界不断建立起新的模型,但是他们同样要对这些模型进行非常严密的推敲。大卫怀疑,莫妮卡已经对各种可能反驳引力电磁子理论的理由进行了分析,却没有发现这一理论存在任何致命的缺陷。于是他又问道:“那么粒子之间的相互作用又是怎样的呢?它们在这个模型中所呈现出来的形态有是什么样子的呢?”
“粒子间的任何相互作用都会导致其所处时空的拓扑改变。想象一下两个时间回环重叠在一起,形成一个……”
这时,古普塔拍打桌面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讲述,只听教授大喊了一声:“该死!”他的眼睛仍然盯着电脑的屏幕。
莫妮卡立刻跑到教授跟前,问道:“怎么啦?您发现什么了?”
古普塔沮丧地捏紧了双拳,说:“我首先在文档中查找有没有等号,结果没有。然后,我又查找有没有积分符号,还是没有。后来我又想到,也许汉斯并没有把信息放在任何文件夹里,而是插入了电脑的操作系统里。但是我逐行比对了所有的操作程序,发现没有任何软件被修改过。”接着,他皱起眉毛转向大卫说:“恐怕你的分析有误。我们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结果是一无所获。”
教授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很显然老人也十分渴望一睹统一理论的风采,其急切的心情甚至比大卫和莫妮卡更为强烈。但是大卫认为,古普塔现在就放弃还为时过早,答案一定就在附近,他对此十分肯定。他分析说:“克莱曼博士也可能把理论写在了纸上,藏在这间木屋的其他什么地方,比如一个抽屉里或者橱柜里。我们应该马上找一找。”
莫妮卡立即开始观察这间屋子,眼光不时地停留在任何可能作为藏匿地点的地方。但是,古普塔仍然失望地坐在椅子上摇头叹息:“汉斯知道卡耐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