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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什么瘾君子。他问:“那么你是谁?跑到我这里开什么?”
他笑得更开心了,回答说:“您就当它是一个研究项目吧,一个非常具有挑战性的、绝密的课题。我得承认,这个课题里的有些方程式不太好懂,但是你看,我有一些朋友,他们却可以讲得头头是道。”
“你的朋友?你说的‘朋友’都是谁?”
“这个嘛,可能是我用词不当,大概用‘客户’这个词更为准切一些。我有一些知识非常渊博而且相当富有的客户,是他们雇了我到您这儿来拿一些信息。”
“你胡扯些什么?你是什么间谍吗?”
西蒙咯咯地笑起来:“不,不,不,没有那么邪乎,我只是一个个体承包商。好了,这个话题我们就说到这儿。”
汉斯的大脑迅速思考起来,这个恶棍肯定是一个间谍,否则就可能是一个恐怖分子,他属于哪个阵营还不清楚——伊朗?朝鲜?还是基地组织?不过这无关紧要,反正他们需要的都是同样的东西。但是汉斯想不明白的是,在这么多可以选择的目标中,这些混蛋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他和同时代的大多数核物理学家一样,在上世纪的50至60年代曾经为国防部做过一些高度机密的工作,但是他的专长在于放射性研究,从来没有涉足过炸弹的设计或制造;他的职业生涯几乎全部倾注在了非军事理论的研究领域。于是汉斯说:“不管你的客户是什么人,我都爱莫能助。他们找错物理学家了。”
西蒙摇摇头道:“不,我想没错。”
“你认为我可以给你提供什么样的信息?浓缩铀的?我对此一无所知!更别说什么核弹头的设计了。我的研究领域是粒子物理学,而不是核子工程。我的所有研究论文在因特网上都可以查到,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陌生人耸耸肩,不为所动。他说:“你不要慌忙地乱下结论,我才不关心什么核弹头,也不关心你那些狗屁论文。我感兴趣的并不是你的成果,而是别人的。”
“那你跑到我的公寓里来做什么?弄错地址啦?”
西蒙的脸色阴沉下来,他一掌把汉斯推倒在地板上并且俯身向前,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通过手掌压在了他的胸膛上。接着道:“巧了,这个人你正好认识。还记得50年前你在普林斯顿大学的那位教授吗?就是那位来自德国巴伐利亚州的犹太人,那位写出了著名的《狭义相对论》的人。你肯定没有忘记他吧?”
在这个恶棍强有力的压迫下,汉斯感到呼吸很困难。他想:上帝啊,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西蒙把身体进一步前倾,脸也凑到了汉斯面前,鼻孔中的黑毛在汉斯眼前清晰可见。他又说:“克莱曼教授,当年他很欣赏你的才华,认为你是他的助手当中最有前途的科学家。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里,你们一直十分密切地合作共事,对吗?”
西蒙用力往下压,汉斯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脊椎骨生生地顶在了冰冷而坚硬的地砖上,即使他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也已经无能为力了。
“没错,他相当欣赏你。不过更重要的是,他信任你。那几年,他所研究的一切问题几乎都要同你商量,甚至包括他的统一场论。”
就在这个时候,咔嚓一声,汉斯的一根肋骨被压断了,正是在左肋外侧承受压力最大的地方。剧烈的疼痛像一把尖刀直刺入汉斯的胸膛,他本能地张开嘴尖叫,但因为无法吸入足够的空气而无法叫出声来。哦,上帝,我的上帝啊!就在这一瞬间,他理性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他害怕了,恐惧了!因为他终于知道了陌生人索要的是什么,也清楚地知道了最终他将不得不乖乖地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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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理论》第一章(3)
西蒙总算停止了继续压迫,从他胸口上抽回了手。汉斯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而涌进胸膛的气流却像另一把刀子,剜得左胸一阵剧痛。他的胸膜已经被撕裂,这就意味着左肺肺组织很快就会崩溃。剧痛使他开始哭泣,整个身体随着每一次呼吸而抽搐。西蒙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双手叉在后腰上,带着得意的微笑居高临下看着汉斯:“现在,我们彼此都很了解了吧?你已经知道我在找什么,对吗?”
汉斯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他在心中念道:对不起,博士先生,我要背叛你了。他的脑海里仿佛又出现了博士先生的身影,很清晰;那个伟人就站在汉斯的浴室里。但是,博士先生现在的模样同人们熟悉的照片上的样子迥然不同,不再是那个长着蓬乱的白发、不修边幅的天才,而是他生命最后几个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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