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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要杀生,我都觉得很残忍,要不,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负责准备其它材料。”他说完,便将水桶直接挂在我手上。末了,叮嘱一句,“记得鱼鳞要刮干净点,掏内脏的时候不要把鱼胆弄破。”
我顿时无语的看着已经窜进厨房的他,在后面咆哮道,“你大爷的,你觉得杀生残忍,难道我就不觉得残忍吗?”
“你可以选择一种不残忍的方法。”某人像个鬼魅一样忽然出现在我身后,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肩膀上,那张干净俊逸的脸倾刻间便无限放大的出现在我面前,“比如,把它放到水里,闷死它。”
我轻轻哦了一声。
他低下头,眼睛瞄了下我桶里的鱼,啧啧道,“不容易啊,有你这个喇叭花跟在他身边,他居然还能钓到这么大的鱼。”
我直觉他口中的喇叭花应该跟喇叭、噪音是一个系列的,不由地,反唇相讥道,“你也不容易啊,百忙之中还能抽空过来看看我们这些平民,真心让我们觉得受宠若惊啊!”
他微微一笑,轻轻咳嗽了几下,随后在我耳边轻言轻语道,“其实,最后一句话是你的心声吧。”他说完以后,迅速大步流星的从我身边离开,回过头时,眼中还透着一丝一目了然的不怀好意。
我的脸微微一红,瞪了他一眼,立即反驳道,“看不出来啊,你什么时候还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对主人的那点小心思,了解的那么细致。”
殷澈笑,眼里闪过一丝邪光,一幅诡计得逞的幅样,“你每次心虚的时候,就会强言狡辩。”
我冷哼一声,“说的好像真的很了解我一样。”
“丫头,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当他那样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时,我原本扬起的笑意一下子僵硬在了嘴边。
就在不久之前,叶影还调笑着,也许当面告白会成功也说不定。那时的我,心下一惊,一时想不起怎么回答,可是,又不好把话题搁置,便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他明白的话,不用我说。”无论是不是旁观者明,他们所有人都将我对你的感情看的透彻。像这季节的湖水,清彻见底。
可偏偏当局者迷的你,却突然用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说出这样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话来。你一定不知道,你这句话,这个称呼,对我而言,有多致命。
厨房里,青禾拿着一把大蒜看着走进来的殷澈,“你怎么来了?”
“闲着无聊,顺道过来逛逛。”他瞄了一眼案桌边的调味料,“是要打火锅吗?”
“不是,熬汤。”青禾头也不抬的答着,蹲下身便在那里剥蒜皮。我从旁边挤身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那句对话,不由地接话道,“怎么,想要吃火锅?”
某人搓着手,以为峰回路转了,所以格外兴奋的答着:“是啊。”
“继续想吧。”我拍了拍他比我高一截的肩膀,不无可惜的说道。
鉴于被他戏弄的次数如江之鲫,数之不尽,难得报复他一次。所以,看到他一脸惊诧了的表情,我默默的转过头,心里一阵得瑟。
后来,我们还是吃了火锅,一如他所说,冬天本来就是吃火锅最好的季节,再者,草鱼也确实是做火锅底料的不二之选。
几个人围着一个方桌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我不时的跟某个人掐一下架,再由青禾在中间做和事佬,偶尔,他父母还会帮我们夹菜,这样别开生面而温馨难得画面,我想,一生都会难忘。
青禾的厨艺已经如大人般成熟,做出来的东西都很美味,所以,我们五个人,一起吃到太阳下山,撑的满桌子连片菜叶子都看不到,才意犹未尽的姗姗回家。
走在寒风瑟瑟的路上,全身都很暖和的我跟殷澈不无满足的说着一些有的、没有的类似于点评的话语,有雾气从我们不断变换的口型中哈出,最后袅袅散去。他透明镜片后的眼神微微眯着,长长的睫毛浓密的就像一片湖边森林,我歪着脑袋看着他,笑,“一个男生没事长那么长睫毛干吗?”
他敲了一下我的头顶,语气调侃道,“一个女生没事长那么丑干吗?”
我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眼光,本姑娘虽不倾国倾城,好歹也算貌美如花吧。”我话刚说完,他就俯下身,作出一阵呕吐的动作,我气恼的揣了他一脚,他条件反射的向后倒去,一并拉着我的衣摆。
下一秒,我们便毫无预兆的扑到了一起,嘴唇对着嘴唇。
那样明目张胆的看着对方,明目张胆的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我们僵硬的贴着彼此,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