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页)
“我倒想听听你的看法,”律师又说道,“我这儿有他写的亲笔信。”
盖斯特先生专门研究过书法,是个鉴定笔迹的行家。一听这话,他眼睛都亮了。“凶手的信!”他叫道,“这太有意思了!”仔细看了看笔迹,他说:“不像是个疯子,只是这笔迹太少见了!”
正说着,仆人走进来,送上一张便条。
“是杰基尔博士的条子吗?”盖斯特问,“我想我认识这笔迹。有什么不方便的吗,厄特森先生?”
“只是请我吃饭的请柬,怎么?你想看看?”
“就看一下,先生。”那职员把两封信并排放在一起,仔细比较。
“谢谢,先生,”他说,“真有意思。”
厄特森先生迟疑了一会儿,越想越担心,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为什么把两封信放到一起看呢?”
“呃,先生,这两封信的笔体惊人地相似。”
“这太离奇了!……盖斯特先生,请你千万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当然不会,先生,”职员说,“您放心吧!”没多久,他道了晚安,回家去了。
又剩下厄特森先生一个人了,他把两封信锁在柜子里。“明白了!”他想,“一定是亨利·杰基尔为凶手写了那封信。”他的脸上像往常一样毫无表情,心里却为老朋友充满了恐惧。
5 朋友之死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搜寻海德的工作还在继续。丹佛斯·卡鲁爵士是个引人注目的重要人物,警方也竭力想抓住凶手,绳之以法。尽管警方和新闻界找出了很多海德以前的事,但还是没有他的影子。而且没有人说通缉犯的好话。他是个残酷、暴烈的人,生活在邪恶里,充满了仇恨和嫉妒。可是所有这些,没一样对警察有帮助,海德先生就那么销声匿迹了。
光阴流逝,厄特森先生慢慢镇定下来,感到比较安心了。他的确为死去的委托人卡鲁爵士难过,但同时也很高兴海德不见了。杰基尔博士也变得比以前安心、快乐了,他又开始了新生活,回到了人世间。他请朋友到家里做客,也接受朋友们的邀请,他以前就非常仁慈和慷慨,现在还居然成了教堂的常客。他很忙,整天在户外的新鲜空气里呆着,兴高采烈,逍遥自在。有两个月的时间,博士生活得很安宁。
1月8日,厄特森先生应邀去杰基尔博士家赴宴,兰宁医生也在。“又像回到了过去的时光,”律师一边望着博士冲着医生微笑,一边想着。
可到了1月12日,接着14日,杰基尔博士又拒绝会客了。
“博士不舒服,”普尔解释说,“他希望您能原谅他,他谁也不见。”
厄特森先生第二天又去了,随后几天也去了。两个月以来,他几乎天天与老朋友见面,现在律师感到莫名地孤独。第六天晚上,他留助手盖斯特先生吃饭,第七天夜里,他去见了兰宁医生。
兰宁医生倒没有不欢迎他,但看到他的样子,厄特森先生不禁大吃一惊。他以前脸色又红润又健康,可现在却灰白而消瘦,而且他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惊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衰老、病危的人。
“他那副样子,”厄特森先生心想,“就像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一样。”
“怎么了,兰宁?”他问,“你气色不大好。”
“厄特森,我受了次惊吓,”兰宁医生答道,“我活不长了,只是几个星期的事。”他顿了顿,又说:“唉,人终有一死,这是迟早的事,不管怎么说,我的一生还算不错。”
“杰基尔也病了,”律师说,“你见过他吗?”
一听到杰基尔的名字,兰宁医生神色大变,举起一只颤抖的手。“我求求你,”他说,“别在我这里提那个名字。”
“哦,天哪!”厄特森先生说。停了好一会儿,他又问道:“兰宁,我们三个做了一辈子朋友,我们老了,不会再有新的朋友了,你难道不能原谅和忘掉他的过失吗?也许我能帮点忙?”
“无济于事。”兰宁回答说,“你问他自己吧。”
“他不让我进门。”
“我也料到了。总有一天,厄特森,等我死了,你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再有,要是愿意坐下来和我说点别的。那就请留下来,别提那个人,一想到他,我就难受。”
厄特森先生一回到家,就坐下来给杰基尔博士写信,问他为什么拒绝见自己,为什么和兰宁医生断交了。他收到了回信,写得又长又令人费解。
“我不责怪咱们的老朋友,”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