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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帆收回筷子,把剩下半個塞進自己嘴裡吃掉,也故意讓一點蛋黃餡沾在自己嘴唇上,然後把身子朝程徹湊過去,嘟起嘴巴給他暗示。
程徹只愣了一瞬就心領神會,湊過去跟喬帆接吻,幫他把嘴唇上的蛋黃餡舔掉。
嗯,香香甜甜的,是小柴犬在陽光下融化的味道。
「我不會去相親的。」喬帆主動說。
程徹滿意地嗯了一聲,又夾了一個蝦餃餵他,獎勵乖小狗。
早餐過後,喬帆不提送客,程徹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兩個人昨晚睡的太少,早餐吃的太飽,中午倚在沙發上看一部十幾年前的科幻電影,竟然沒過多久就不約而同地睡了過去。
直到午後的陽光穿過落地窗照在臉上,喬帆才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一直靠在程徹的肩膀上。
投影牆上的電影已經播放完了,程徹仰頭靠在沙發上睡著,陽光將他的側顏從額頭到脖頸勾勒出一條完美的曲線。喬帆靜靜欣賞了一會兒他的睡顏,陽光下的皮膚上顯現出一層細小的白色絨毛,完全放鬆的神情看上去不像平時那麼高冷,閉著眼睛的模樣甚至有點可愛。
兩個人的手還牽在一起,十指相扣,掌心相貼。
窗外傳來時斷時續的蟬鳴聲,仿佛在盡最後的努力挽留這個夏天。初秋時節,暑氣尚未散盡,房間敞開著窗戶透氣,上午還算清爽,現在溫度升高起來,有點悶。喬帆平時自己在家就隨便穿個大短褲舊t恤,而現在為了在程徹面前保持良好形象,穿的是一套襯衫式棉麻睡衣,長褲長袖,人模狗樣,但屬實是有點熱。
程徹穿的真絲睡衣也是長褲長袖,不知他熱不熱。喬帆想打開空調,但空調遙控器在沙發另一側的邊桌上,離程徹很近,離自己有點遠。
他摸了摸程徹的額頭,好像也有一點點出汗,想了想,決定去夠遙控器。
這個人睡的好沉啊,喬帆試著把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抽不動,沒辦法,只能一條腿跨過程徹,雙腿分開跪在沙發上支撐著自己,一邊留意不要壓到身下的人,一邊朝那邊的邊桌伸長胳膊。
一隻手被牢牢扣著,昨晚被折騰的腰還酸著,喬帆費了好大勁,終於以一個極其考驗身體伸展性和平衡性的姿勢拿到了遙控器。雖然沒有整個人壓在程徹身上,但腿還是貼在了一起。
他握著遙控器鬆了一口氣,剛要坐回原位,卻突然被一隻手從背後攬住了腰,這股外力讓他瞬間失去平衡,跌坐在程徹身上。
他看到這人閉著眼睛,但嘴角浮現一絲若隱若現的微笑。
「你醒了?」他問。
程徹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喬帆覺得此情此景有必要解釋一下自己在做什麼,但程徹只是勾勾嘴角,就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我是想……拿遙控器,開空調……」喬帆一邊感受著程徹飛速進步且逐漸霸道的吻技,一邊含糊不清地解釋。
程徹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一手將喬帆的睡衣從肩膀上扯了下來。
喬帆:「……」
雖然脫掉衣服是比較涼快,但劇烈運動還是會熱啊!
明明開了空調,喬帆卻感覺自己整個人在由內而外地持續升溫。
兩個人額角相抵,頭髮和汗液粘膩地糾纏在一起,陽光下,皮膚上每一個毛孔都清晰可見。喬帆享受這種親密,卻又感覺自己正在經歷一種三十年人生里從未有過的深度暴露和失控。
他壓抑著巨大的心慌,迫切地向程徹索吻,還想要說點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場毫無節制的午後馬拉松從客廳沙發轉戰到浴室,做到最後,喬帆頭暈眼花,意識混亂,已經完全想不起程徹平日裡衣冠楚楚一本正經出現在公司里的模樣。
「你到底……」他有氣無力地問,「多久沒開葷了……」
明明是挺善解人意的一句話,不知怎麼就惹到了對方,程徹突然加重力道,喬帆的淚腺失控。
程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喬帆因高/潮而失去理智的大腦卻忍不住胡思亂想,懷疑這人是不是上一段戀情里受過傷,不願被觸碰到舊日的傷疤。
怎麼回事,好像有點不是滋味。
淋浴將兩個人持續打濕,喬帆感覺自己心裡也下起了雨,他突然一陣委屈,抱緊程徹狠狠吻了上去,將對方嘴唇咬破。
媽的,我好像一個傻逼兮兮的青少年。喬帆邊落淚邊在心裡罵自己。
程徹感覺嘴唇有點疼,嘗到嘴巴里的血腥味,也嘗到喬帆臉上的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