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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心情,小口小口地往嘴里喂着吃的。
陆尔阳出来,许是饿了,一言不发,只顾把大口吃东西,看他姐吃得慢慢悠悠的,才皱起眉头:“你不饿吗?”
“不饿。”
陆尔阳喝了口豆浆,分几口咽下,在心里措好词,微甜的豆浆悉数入肚之后,才说:“你要是想我的话,就告诉我,反正国庆节也快了。”
陆尔雅点头:“我知道。”
“还有啊,拍戏太晚的话,就让他们送你回来,别占着自己练过几招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女孩子家家的,要学会照顾自己。”
“嗯。”
“在剧组受了委屈,就告诉周淮易,他是你的周哥哥,会给你出头的。”
“……”
高大的男孩说着说着,自己倒红了眼眶:“总之,你一个人要好好的,经常给我打电话,不要担心打扰我学习什么的,没什么比你重要,只要你需要,随时打过来,我会接的。”
陆尔雅忍了又忍,终是在听到那句“没什么比你重要”的时候,掉了眼泪,牵过小孩空出来的左手:“自己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姐姐过段时间就去看你。”
“和我姐夫一起来啊。”他交代。
“去你的。”陆尔雅被他逗笑,拉着他又哭又笑,有些滑稽。
陆尔阳把她拥在怀里,耐心安抚一番,听到楼下响起喇叭声,才给他姐抹了眼泪,回房去拎行李箱。
来得有些早,陆尔雅陪着他去取了票,又站在检票口那儿拉着他说了很多,看人越来越多,怕等会儿太过拥挤,他不好进去,才抱抱他,说了“再见”。
看那孩子自己拖了行李箱,又背了包的背影,和旁边有父母陪同的学生一对比,没来由的心酸。本来是约好送他过去的,但现在要拍戏,脱不开身,只能到这里来送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自己打理床铺……
陆尔阳已经检票进去,站在玻璃墙内,和她挥手告别,陆尔雅扬起笑脸,也抬手挥了挥,看他转身往里走,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敛去笑意,定定地盯着那一处发呆。
这个城市,只有她一个了……
一时觉得迷茫,也没直接回谭林的车上,在检票口外面,寻了一处供人休息的坐椅,抱着包包坐下,盯着远处,放空自己。
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几下,陆尔雅回神,拿起手机一看,尔阳发来的短信。只几个字,却让她彻底没忍住,捂着脸坐在路边,嚎啕大哭,一如当初家人忘记来接自己,被一个人关在那个幽暗的教室一般。
“姐,我已经长大了,别哭。”小她六岁的孩子,从只有大人手掌那么大点儿,到现在比她高出一个头来,不再是那个只会调皮捣蛋,犯了错都推在她身上的半大小鬼了。
他长大了,她却变得脆弱了。这样的变化,可不那么让人开心。
路过的人或好奇或同情地看过来,还有好心的阿姨坐到她边上,轻轻给她拍背顺气,陆尔雅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哭得愈发起劲,眼泪顺着指缝流出,狼狈不堪。
这叫什么事?
她足够强大了,可以完完全全护住他的时候,他却从她身边离开了,需要她疼着宠着的孩子,就这样离开,即便只是去了上海,她还是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难受至极。
围观的人不知道她在哭些什么,先前过来安慰她的阿姨,为了赶车,也已经检票进去了,她现在这般形象,也没几个人敢坐在她边上,只远远观望着。
手机又震动,陆尔雅眼睛哭得有些红肿,看东西不大清楚,把手机凑到眼前,才看清来电人。
吸吸鼻子,咳了两声,才抖着声音接起:“周导……”
那边的人明显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依旧好听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陆尔雅,说好到我跟前再哭的。”
“我、我没办法忍到那时候了。”说着又哗哗掉下眼泪来,抡着袖子胡乱擦了几下,脸上皮肤被布料磨得有些疼,她也不管。
周淮易轻笑,说:“过来吧,我在路边,能看到吗?银白色的车子。”
陆尔雅有些懵,还是依言转头看过去,马路的另一边,确实有辆银白色的跑车,也是谭林的,不过不是今早送她过来的那一辆。
收了手机,拿纸巾擦擦眼泪鼻涕,扔到垃圾桶去,才起身,到人行道的位置,等着过马路。
怕男人被人拍到,开车门的时候,只拉开一些,闪身进去,就赶忙关上。
开车的人是韩岩,周淮易坐在后座,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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