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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不禁冒出“周哥哥”三个字,又抬眼看了看身形伟岸的男人,和脑子里那个清秀好看的男孩差别太大,她做不到啊!
“改、改什么?”
周淮易没说话,径自迈开脚步,朝走廊另一头走,陆尔雅也是那边,就跟上去,又问了一遍:“您说改成什么比较好?”
“尊称什么的,就不必了。”
那怎么行?片场这种地方,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称呼啊相处方式啊这些,都是有讲究的,他是总导演,哪有直接“你啊你啊”的叫的道理?
不赞同地摇晃脑袋:“这不行!”
周淮易皱眉:“怎么不行?”
“您是导演,我是演员,该分清的还是要分清。”
“你见过凌菲给我用尊称了?”
陆尔雅当真细细回忆了一番,还是觉得不行:“凌小姐和您从小就认识,关系不一样,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周淮易眉毛一挑:“你不是和我从小认识的?”
“……”完败!
关于称呼的问题,到要分开走的时候,也没能争论出一个结果,陆尔雅扁着嘴想着合适的辩解,那边周淮易却笑着摸摸她的脑袋。
“陆尔雅还是陆尔雅,周淮易还是周淮易,不用刻意躲着我,还像前几天那样相处就好了,明白吗?”他这样说。
陆尔雅把那句话在心里过了一遍,确定自己完全理解他的意思了,才冲人露出浅浅的小酒窝:“明白了。”
是啊,周淮易还是周淮易,还是那么会为人着想的周淮易。
知道她会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别扭逃避,所以早早就给她打了预防针,不用那么在意过去,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赶在男人转身之际,陆尔雅急急问出声:“您之前见过我父亲,为什么没来找我呢?”
明明是他说的啊,回北京就会来找她,虽然她不见得能一眼认出他,但只要几句话,那些回忆,就能回来的。
他说他跟着父亲练过几天,为什么,不来找她?
周淮易双手插在裤兜里,逆光而立,一如他刚刚在窗边小憩的时候,俊美非凡的五官更添光彩:“陆丫头,你大概是忘了,我只见过你妈妈和尔阳。”
“啊,是吗?”翕动粉唇,陆尔雅又开始翻找那模糊的记忆。
应该是的,那时候父亲一年有将近三百天都是在外面工作,她领着周淮易回过几次家,都是母亲下班在家带尔阳的时候,和他提过几次父亲的名字,估计他也没能记住。
周淮易抬手轻推她的脑袋:“你到底记得什么?”
“我记得您是我唯一的男生朋友啊。”随口一答,话音才落就像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句话,现在说来,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那个,您小时候自己说的。”
周淮易眼波微动,笑意更盛:“嗯,我还记得。”
那样子就像在说:你看,我什么都记得,只是你忘了而已。
陆尔雅垂首,又郑重地道了一次歉,而后站直身子:“那您先忙,我还要回休息室拿点儿东西,就不打扰了。”
周淮易点了头,看她离开,才下了台阶,去了拍摄现场。
这一场戏很关键,景明和章欣瑶把话说清楚了,章欣瑶跑到大街上痛哭一场,男女主误会解开,算是全片的一个转折点。
不知道是为了应景还是什么,开拍前,外面竟然下起瓢泼大雨。
小齐站在她身侧,开玩笑:“这下好了,道具组省了事儿,你也不用费力挤眼泪了。”
陆尔雅把剧本放在椅子上,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情况,这雨来得又急又大,不消一会儿,外面就积了水。
晓琳则是在一边哀叹好好的服装就要作废了,陆尔雅身上那一套,恰好是白色的,要是用道具组的人工水的话,兴许洗洗还能继续用,但要是直接就着这场雨来,那泥浆水一上身,就别妄想了。
陆尔雅叹息,心情有些郁郁,下雨天,果然很恼人!
小李先去给周淮易补好妆,又跑过来把她按在椅子上,不由分说地抬起她的脸,拿起东西就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对于这样的情况,陆尔雅已经很习惯了,剧组拍戏嘛,上镜效果一定要好的,每一个镜头拍完,就算只有一两分钟的间隙,化妆师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的。
先是她和周淮易的戏,就是坐着念念台词跑开而已,比等会儿那场撕心裂肺地哭戏要简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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