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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做了一次,没事,就会有侥幸心理,想着做第二次。
当一个人做了没事,其他的人也会动心,这就像是在赌博,赢的时候绝不会想到停手,庄家也不会让其停手,只能一直赌下去,直到输的精光,一无所有……
天机坊是新铭负责的地方,雪颜最后重重的斥责了他,又带着他亲去刑事堂领罚。
众目睽睽之下,新铭受了百下行刑魔偶的棍杖之刑,雪颜面沉如水,从头看到尾,待到行刑完毕,交给雪浅一只玉瓶,转身离开。
“师弟,你怎么样?”雪浅驱散了围观的同门,担心的看着新铭。
此时的新铭狼狈异常,行刑魔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弄虚作假,每一次棍子拍过来都虎虎生风,受刑之人亦不能运功抵抗,纯以身体硬挨。
新铭后背一片血肉模糊,欲断不断的血丝和衣服粘连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狰狞恐怖,这棍杖之刑的滋味到底如何,可想而知。
“没事,”新铭在受刑的时候一直憋着一口气,吭都没吭一声,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声音难以抑制的带着丝丝颤抖。
“多谢师姐关心。”
“师弟无须客气”雪浅看清他背后的伤,目光复杂,“师傅留了这个。”
雪浅犹豫了一下,避开他人的目光,隐晦的将手中的玉瓶递过去,动作很慢。
新铭的眸子闪了闪,平平无奇的脸上显出几分错愕,双手接过玉瓶,握在手里,低头沉思起来。
师傅留下了伤药,并不是做师傅的关心徒弟的表现,对元婴期修为的新铭来说,这种皮肉伤,根本无需用药,只要行功几圈,伤处便不药而愈。
他清楚,雪浅清楚,师傅更是清楚。
这是常识问题,没有忘记的可能。
那就是说,师傅是故意的。
不许他运功疗伤,只能靠着伤药慢慢恢复?
可是为什么?
这一百棍棒并不算什么,但当着所有同门的面行刑,已是对他十分严厉的惩处。
这还不够?让他背着这伤,只能靠药力恢复?
这绝不仅仅是他失职于天机坊的惩罚,他做错了什么?
“师弟,你到底哪里惹师傅生气了?”雪浅忍不住开口问道。
雪颜只收了他们二人做弟子,百多年的相处,情分自然非比寻常,更何况新铭这个做师弟的,对她这个师姐十分尊敬有礼,事事以她为先,两个人虽见面不多,但时常联络,相处的很好。
“我实在不知道师傅是因何事怪罪于我……”新铭苦笑,在他印象中,也只有治理天机坊不利这一件,还是他特意为之。
为的就是不那么出众,以免夺了大师姐雪浅的光芒,将他们两人放在一起比较。
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赏罚殿主的位置,不是他能想的,所以,他的心思并不在那里,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雪浅低下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声音很轻,“师弟,天机坊的事,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明明可以做的很好……”
“师弟你聪明机敏,做事从无差错,怎么在这天机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我初也以为是那些长老背地里搞小动作,你应接不暇……”她抬起头,双眼清澈如水,“可师傅的一番举动,又让我推翻了这个猜测,确实有人在背后搞鬼不假,不过以师弟你的能力,要处理妥当,一点都不难。”
“天机坊以前一直是我在掌管,你接替我而去,难免会有人将我们二人放在一起比较,想来,师弟你早就知道了这点,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在藏拙?甚至故意露出几个破绽?”
新铭无话,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师姐,我……”他想分说什么,却被雪浅拦下。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很清楚你的心意。”雪浅淡淡的笑着,“谁叫咱们是师傅的弟子呢,处在我们这个位置,多想些,多做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我知你志不在此,一心扑在在丹霞堂上,我也曾听人说起过,你早年曾拜在丹霞门下……”
新铭看着雪浅,突然笑了起来。
“没错,师弟这点小心思都没有逃过师姐的眼睛,我求师傅立丹霞一堂,已是完成了一半的心愿,只要天机门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这丹霞之名,就能长长久久的传承下去,也算对得起当年的师门……”
为了这一个名字,他付出了无数心血,培养新晋的弟子,收拢原本灵药谷的丹师,让他们彻底归心于天机门,又将太一、天元、妙心三殿原本的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