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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得格外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在厉行怀里,贺熹不知不觉睡去。
次日清晨,贺熹被起床号吵醒,本能地想伸手拉高被子蒙住头,却发现整个人被厉行控在肢体下根本动弹不得。而他憨睡在自己身边,大半个身子斜压在她身上,姿势亲密。
真是醉得不轻,居然连起床号都叫不醒了。
贺熹弯唇一笑,抽出手胡撸一把他精短的头发。
想到部队严明的纪律,到底还是要狠心下叫他:“阿行?阿行醒醒……阿行?”贺熹知道厉行素来觉轻,原本以为是醉得太厉害才叫不醒,结果却发现他身体的温度奇高。
有了上次的经验,贺熹的第一反应是:发烧!
心中警铃大作,贺熹一骨碌爬起来,掌心触及他额头,竟是滚烫。
懊恼自己睡得太沉居然没发现他身体的异样,贺熹先给贺泓勋打了电话,匆匆洗漱过后换好衣服,等给他把军装套上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片刻没有耽误,厉行直接被送去了陆军医院。
接着,是持续五天的42度的超高烧,厉行始终昏迷不醒。
就在医生研究新的治疗方案时,贺熹没有像上次那样大吵大闹,而是冲出了医院。
等贺雅言闻讯赶过来时,她拿了两瓶60度的白酒回来。
见贺熹解厉行的扣子,贺雅言急问:“小七你要干什么?”话语间,欲伸手拉她。
贺熹避开她的手,以命令的口吻说:“你出去。别让任何人进来。”
贺雅言的神情是疲惫的,接连几晚没有休息好让她大脑运转跟不上贺熹的思路,她追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贺熹甩开她的手,“我说让你出去!”迎视贺雅言的目光,她说:“你们没办法我来想办法!”
触到她眼里黯淡中透出几份倔强的目光,贺雅言转身出去了。
病房的门关上,贺熹把酒倒在盆里,准备在不掺水的情况下直接浸湿了毛巾给厉行擦身。可当她把厉行的上衣脱了,目光触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时,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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