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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依旧是那种熟悉的嘲笑。
岑过雪不得已翻身坐起,室内未点灯烛,纱帷开合间,他被窗外月色勾勒出削瘦优美的形廓,朦胧亦如粼粼浮动的水影,给人一种镜花水月的错觉。
她像是犯了错,低低唤出两个字:“哥哥”
岑倚风问:“听说不舒服?”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闷声“嗯”了下。
岑倚风又透出那种半讥半嘲的笑:“要不要我请大夫来瞧瞧?”
岑过雪心知他是故意这么问,以挖苦她在装病,赶紧摇头:“不用,没甚大概的。”
“那”岑倚风俯首靠近,薄薄的唇上散来微润的热息,近得几乎要与她的唇贴上,“明明知道我回来了,也不出来迎接,故意惹我不高兴,是不是?”
他的嗓音在深夜听来,格外低靡好听,仿佛一缕笳音在湖畔幽幽冷冷地徘徊,充满难以抵御的诱惑。
岑过雪略偏了脸,额前碎发擦过他的脸庞肌肤,让人只觉得软软痒痒的,好似烟雨里飞舞的春絮,无端端地勾人。
她讲道:“没有,我是想着哥哥一路舟车劳顿,理应好好休息,不敢再添乱。”
“你倒真为我着想呢。”岑倚风坐直身,与她拉开点距离,“我去了这两个月,你心里可是自在了吧,或者,只盼着我不要回来才好?”
岑过雪旋即否认:“没有的事,哥哥如今是一家之主,家中生意繁琐,全靠哥哥一人打理,如果哥哥出了意外,我与家人都会伤心的。”
岑倚风沉默不语,似在辨别她话音里的真假,岑过雪轻抬眼皮,光线昏暗,他的脸容亦是晦暗不清,心底就有些惴惴不安。
半晌,他伸手托起她的下颔,沿着那柔美的弧度来回摩挲,淡淡落下句:“瘦了。”
这样子摸几下,他便能觉出她瘦了,或许她对他而言已经太过熟悉,一想到这里,岑过雪心肉上就像黏着无数密密麻麻的小针,在胸前翻来覆去地刺扎。
“今后记得好生补养身子,免得让人以为我们岑家女子,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平淡的语气中蕴着不容违背的命令,听不出多大关怀,倒像是看着一件饰物不顺眼,在挑肥拣瘦。
岑过雪乖觉应道:“嗯知道了。”
“这才听话。”岑倚风笑了笑,但岑过雪觉得那笑声里,仍有着难以掩藏的冷漠与嘲弄。他的手指从下颔延伸到她玲珑小巧的耳垂,一番轻揉慢捻,竟是说不出的暧昧之意,他几乎能想象到她因窘迫,耳根下一片雪白肌肤泛满了红霞,仿佛沐雨海棠,甚是娇羞可人。
他凑近过来,轻舔她的耳垂,岑过雪敏感地一哆嗦,呼吸间,嗅得他身上幽华的檀香以及沐浴后淡淡清凉的气息,他两侧松散的墨发滑进她的领口内,勾惹着玉白颈项,直叫她阵阵颤栗。
“哥哥,别”她恍如受惊的羊羔,满脸恐惧。两丸水银般的眸子里莹光闪闪,好似凝积着一场小雨,即要淅淅沥沥地溅湿阶下的一地琼花。
黑暗间,岑倚风眸底划过一痕冷芒,快若闪电捉摸不透,此际与她近在咫尺,能够清晰闻到那衣香若兰,发熏如醉,是空谷幽兰一般的芬芳,充盈鼻端,似能销魂蚀骨。
不顾她的哀哀怯语,他一下子吻住她的唇,烫得宛若火烙,岑过雪的身子像发了病,一阵忽冷忽热,紧紧捏住胸前的薄毯,似乎想守住那唯一的阻隔。
岑倚风却将薄毯拂到一边,解开她的贴身小衣,肤光雪色,晶莹一片,他低下头,细细碎碎的吻密匝在她的颈间。
“哥哥哥哥”岑过雪眼眶里淌着泪,被他裹在怀中瑟瑟发抖。
岑倚风呷了下她的耳垂,吹息着吐字:“抱住我”
眼瞅他今夜没有要走的意思,岑过雪喉咙里苦涩的要命,躲避不能,只得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腰,像只温驯小猫伏进他的怀中。
岑倚风倏然用力吻住她,原先的温柔原来只是一场假象,他死死覆住她的唇,演变成一种近乎恶意的啃咬,仿佛是在发泄着某种切齿痛恨,岑过雪仰起头,疼得痉挛不止,被他欺身压在床上,那时好似漂泊在海面上的一叶孤舟,被卷席而来的骇浪彻底吞没他在她身上狂肆的虏夺,有如掌控世间一切的主宰者,漆黑的视野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唯独动作剧烈,岑过雪不敢放声恸哭,憋得嗓子眼都是咸咸的泪味,他韵律愈狂,恨不得将她撕碎一般,岑过雪两手揪住被单,把脸埋在枕缝间,那泪,脆弱而无声,宛然小小的烟花,湮灭一世繁华,凄凉在了天外。
风起无情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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