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页)
“哇!”他一说完,我一联想,又忍不住地吐了出来,这回胃是一点东西都没有了,再吐就剩胃液了,你说他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上班第一天就加班,这种好待遇,还把我妈乐个屁颠,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叮嘱我,要我好好表现,有困难向前冲,没困难就得制造出困难也得向前冲。
禀着我妈说的向前冲的原则,我一头扎进了手术室,为了防止我忙乱的时候顾不上大叔,我提前剪了一段纱布,一头栓在我的手腕上一头栓在他的手腕上,这样既安全又不会引人太注意,在外人眼里,我不过就是手上缠了一段白纱布,并拖着一小段白纱布罢了,在医院,就这东西最多,最不容易让人起疑了。
手术室里那也叫一个乱啊,几张并排摆着的手术床,没有一张是闲着的,都围着不少护士和医生,我都怀疑这全院的医生护士是不是都挤到这里来了,抢救了一批又一批,还没有抢救得当呢,外面还排着十几个伤情看起来不算太重的伤员呢。
我白天那会儿,就是在吐完后,给他们做包扎,包扎完后又接着吐的折腾里过去的,在这个时候,我这个学妇产科却被分到外科来的实习医生,充分发挥了螺丝钉的优良作风,哪有漏点哪就补上,也不管医生和护士,哪边缺,我哪边来,自己都觉得自己万能了。
从早上忙到晚上都没有闲下来的科主任,一见我进来了,立刻给我指了东边数的第二张手术床说:“小苏,从今儿开始,你跟着杨大夫!”
“是,是!”我连忙点头,快步奔了科主任指点的床位旁,那里正进行紧张地手术,只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声焦急地嚷道:“止血钳!”,带着医用手套、沾满着鲜血的一只手就冲我伸了过来。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双凌厉的眼睛就扫了过来,又嚷道:“没听到吗?止血钳!”
“噢!”我慌忙从那堆手术用具里,拿出止血钳递了过去,他接过后,就不在理我,又投入到手术中去了。
“对不起啊,我刚才去拿输液器,杨大夫把你误会成我了!我叫柳兮婉,你呢?”
我一回头,身后站着一个抱着输液瓶、穿着护士服带着大口罩的大眼睛女孩儿。这女孩儿也算是我来到这家医院后,第一个如此正式和我打招呼的同事,我回笑过去说:“我叫苏幻童,新来的实习医生。”
“纱布!”我们还未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就被刚才那个声音打断,听这动静,我直觉这个杨大夫不太好侍候。
接下来就是重复白天的忙碌,我和这个叫柳兮婉的从旁照应杨大夫,给他打下手,帮他完成手术,我们这床接的是一个腿骨骨折陷入昏迷的伤员,手术做得很成功,送走了这个以为可以休息一会儿,谁知紧接着又送来了一个肋骨骨折的,就这么连着转,天快亮时,总算是忙到头了。
出了手术室,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回了医生办公室,进了门后,才发觉空荡荡的屋子里,我是最先回来的,我一屁股扎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愿意动了。
被我拖着的大叔,也随着我的动作,坐到另外一张相挨着的椅子上。从昨天到今天,我一直在忙,都没有来得及和他说上几句话,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也有几个伤员因抢救无效被抬走,会不会,也顾不得累了,手穿过纱布拉住大叔的手问道:“昨天这死人了,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他点头。
“那有没有看到,你的同类?”我婉转地问完,他却抿唇笑了,摇头说:“没有,不是谁死了都能做鬼的。”
“噢,那还好,我倒是不怕的,我就是怕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会有人欺负你。”
我又恢复了刚进门时的烂泥状,松了他的手,摊在了椅子上。
“谢谢!”他轻言轻语,如墨的眼里却有着未央的东西滚动。
我不喜欢他的感动,也不要他的感动,就痞下一张脸,嘻笑着说:“大叔,不要客气,要是实在太想谢我,就以身相许吧!”
“幻儿,你说过会像”大叔立时沉下了脸,我连忙接口说:“是是,我说过我会像尊敬我亲爹一样尊敬你的,好了吧?”
“好!”他笑着点头,我却觉得更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让收藏留言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忧郁
我觉得我活过的这二十几年里,作为失败的典型,我实在是太成功了。
我好歹也有了大学文凭,虽不是重点院校的,好歹也有了一份正经职业,虽说是实习的,好歹也有一技之长,虽说是三流的,可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