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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溪?”樱桃乍见他,满眼吃惊,“你怎么还没走?不是一大清早就备好马儿了吗?”
“才想起,还没给嫂嫂辞行呢。”他低哑地答,目光瞥向床头。
暮紫芍坐在薄被里,眼圈通红,并没有抬眼瞧他,只是抱著膝,嘟著嘴。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樱桃笑。她年岁不大,却总喜欢故作老成,仿佛小孩子扮大人,让人看了好笑。“以后常来玩啊,不过,想必你以后也没多少时间来串门子了,做了夏侯国的……”
“嫂嫂!”他打断,“我有话想、想……”
“想对我说?”樱桃故意逗他,狡黠的眼神在他脸上转溜,瞧得他不好意思,“说呀,说呀!嫂嫂我今儿正好有空闲!”
“小桃儿又在捣蛋了!”未流云适时进入,一把将妻子抱起,“你若真有空闲,可否把时间挪给我这个做夫君的?因为我也有好多话要跟你和宝宝说。”
“现在才想起跟我们说话呀?哼!还以为你又忙著政事,把我和宝宝忘了呢……”樱桃还想抗议,却被白色的身影一卷,带出屋外。
四周恢复寂静,遥遥相对的两人一时无语。
“先把药喝了……”明若溪企图打破僵局,“来,我喂你……”
银勺撞击著瓷碗,声音悦耳。他舀一勺浓热的汤药,轻轻吹一口气。
药递到唇边,她却不理会。目光依然垂著,双手紧紧揪著被单。
“自己的身子自己不当心,别人可帮不了你!”他似动怒,高嚷起来,“好,别喝了,什么都不要喝,我倒了它!”
药碗一抛,朝窗外掷去。
“溪,不要——”暮紫芍这才有了反应,呼喊出声。
才出声,她就发现自己上当了。只见明若溪一个飞身,凌空逮住了那只瓷碗,像老鹰捕捉鸽子那般轻易。脚步回旋,落于地面,碗也稳稳端在手上,半点汤药没有泼洒。
“你骗我!”她微嗔。
“再不乖一点,我就强行“喂”你了。”明若溪绽出一抹坏笑。
她知道这个“喂”的意思,不是用勺,而是用别的“东西”,比如,他的唇。
“死性不改,专占女孩子的便宜!”努努嘴,笑意也随之现形。
明若溪坐到床头,环住她的腰,前额轻轻抵住她的,她亦伸出双手回抱他。
谁也不会真正生对方的气——谁也舍不得。
“想好了没有,这药,到底怎么“喝”?”明若溪继续用痞痞的调子问,“无论姑娘选择哪一种方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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