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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卑不亢,不恭不傲。
“请婆婆代为转达,承蒙抬爱,在下rì后无事,定往贵庄叨扰。”
话未毕,又听病婆婆说道:“敝上另有吩咐,如公子身在谪京城中,又适逢断玉轩每月一次的玉缘之会,必命老身得一其会请帖奉上。明rì戌时便是其会,公子若有意,可执帖前往。”
说完,另一少年毕恭毕敬的呈上一物。傅天去接时,心中只觉不解。原来这玉缘之会的请帖,竟并非纸张锦帛,乃是一块jīng琢美玉。
古无轩哈哈一笑,执扇跨步而前:“这位婆婆,久闻贵主人‘逸云仙子’楚玉璇,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武林奇女子。武林中人若有危急,定出手相帮,不计回报,又多结交侠客名士,颇有孟尝古风。傅兄弟少年英雄,这山庄之邀也在意料之中。只是这断玉轩乃是秦楼楚馆之地,尊主人此为……在下实是不解。”
“敝上有言……”那病婆婆又是轻咳数声,才沉声说道:“古来风流少年,偶然出入于烟花之地,另有其雅韵,其中亦不乏美谈。只不沉湎流连与此中,便即无碍。”说完,携两名仆役再施一礼,缓步出门,走下楼去。
古无轩神情间略带嬉笑:“贤弟年少英雄,武功超群,气度不凡,又得那逸云仙子如此垂青……贤弟可是名门之后?”
傅天面上一红,忙摆手道:“古兄莫要取笑小弟……这逸云仙子在武林中颇具侠名,小弟隐约有闻。其虽是女子,却不让我等男儿。小弟左右无事,这逸云山庄……去也无妨。只是这‘断玉轩’……方才听古兄说起乃是风花雪月之所……小弟并非古板之人,只确实是难解其意。”
“四龙不灭,玉珏不出。这武林之中,早已是暗cháo涌动。而这间青楼,却又以断玉为名,美玉为帖……”古无轩用手敲了敲桌上的那块玉帖:“贤弟不觉得其中多有古怪吗?”
京都城中,苏府,虽值夜晚,但仍是一片灯火通明。院中,不时有卫兵甲士,手执长戟,腰悬快刀,一队队往来巡哨,一丝不苟。
苏平志半靠在床榻之上,身侧有两名绝sè女子相侍。桌上一个硕大的玉盘,时鲜水果置于其上,sè彩纷呈,相映成谐。又有玉壶玉盏,其中琼浆佳酿,馥郁浓香。堂中金碧辉煌,富贵袭人,又有无数烛火,照的直如白昼一般。
苏平志其人,方面大耳,高鼻朗目,遇事常带三分笑意,乍望去乃是一副忠厚之相。但其心yīn狠毒辣,笑里藏刀,实乃大jiān似忠之徒。
一女用银刀,小心翼翼的切下一块香瓜,芊芊玉指捻起,递到苏平志的口中。苏平志闭上双眼,又冲桌上点了点手指。自有另一女,手执玉盏送到面前。
“太师,奴婢昨rì见您在后堂,身着龙袍,头戴龙冠。那几步走下来,真真有帝王之相,叫人不敢直视。”一女靠在苏平志怀中,声音腻的发甜,“太师打算何时废了那小皇帝李隽,身登大宝,奴婢们可是盼望的紧呢。”
“恩?”苏平志缓缓睁开眼睛,上下打量着怀中的女子,“你看到了?”
话语间,眼角闪过一丝不愉之sè。
“是呀,奴婢可不是看到了呢。太师龙骧虎步,早该坐了那……”
话未毕,却被苏平志沉声打断。
“你真的看到了?”苏平志语气中,已带上了几分yīn冷,又有几分狠辣。
“真的……哦不,不,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那女子一下骇得花容惨变,方自猛醒过来。这帝王之事,可是自己一个小婢所能信口插言?她从苏平志的怀中挣扎着站起身来,一下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
“来人!”苏平志话音未落,早有劲装武士从堂外疾入,单膝着地,等其号令。
“拉出去,捆上石锁,坠入后园湖中。”苏平志语气平缓,看不出在只言片语之间,已判人生死。那劲装武士再不理女婢苦苦哀求,将其双臂反剪身后,拖出堂区。
苏平志复又低下头,向着另一女子问到:“你呢?你也看到了?”
“奴婢……奴婢什么没看到……”事已至此,还有谁会愚蠢到多言此事。
“那……方才可听到了?”
“奴婢自恃太师宠爱,今rì贪杯了,方才酒意上涌,竟没听到太师说些什么。”那女子此时也是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奴婢没能好生伺候太师,望太师责罚。”
“下去吧!”苏平志一挥袍袖,复又闭上了眼睛:“今rì之事若向他人言及,老夫定叫你身受千刀万剐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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