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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哥都给了你,什么都给了你,你还不满足吗?你还要用死来折磨哥吗?……他有什么好?他不但长得难看,还老对你发脾气,从来不给你半分好脸色。你看着他的时候总是唯唯诺诺的,哪里还有半分女帝的模样。可是他那么对你,你还是缠着他喜欢他。……哥和我对你那么好,什么都给你了,司寇家都给你了,你还不满足吗?爹爹都被我们气病了,你还不满足吗?为什么要死呢?为什么要死呢?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说啊!你说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我和哥去做,按你的意思去做,你别死了好不好?你别死了好不好?乐儿求你了,以后乐儿不对你发脾气了好不好?再不对你发脾气了好不好?你别死,求你,别死……求你……别死……好不好?……好不好?……”
笑意僵硬在脸上,訾槿愣愣地看着郇乐。他的模样甚是可怜,那双眼肿得只剩下一条缝隙,一边哭一直不停地说话,双手死死地扣住女帝的手。渐渐地他哭到了痉挛开始低声抽泣,一直不停地重复着“别死,求你,别死”。
见他这般模样即便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硬不下心来。訾槿感觉心中空空,说不出的滋味。自己一直以为的真相,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司寇郇乐明明恨女帝恨到死了,怎能哭得这般可怜。若说演戏可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完全没必要对着一个死人演戏,司寇郇乐一向骄傲自大从不肯示弱。
该是伤心成什么模样,才逼得如此骄傲、如此自我的人,去低头去哀求呢?
“乐儿去门外守着。”在訾槿出神之际,司寇郇翔已站在了女帝的床边。
“哥……是谁……伤了她?”郇乐的嗓子已哭得嘶哑,完整的话都已说不出来。
“乐儿莫问那么多,先去门外守着,无论是谁也不能进来。”司寇郇翔眉宇紧锁女帝已有点黯淡的肤色说道。
“哥你能救她……是不是?……你能救活……她是不是?……乐儿去守着,现在便去守着。”郇乐连忙起身,快步出了门,将门紧紧地扣住。
司寇郇翔从怀中拿出数枚琥珀珠子,有秩序地排列在一个镀金色的奇异的灯盏的灯芯旁。
訾槿凑近去看,却发现每枚琥珀里都包裹着形形色色的昆虫,在琥珀的包裹中栩栩如生,半点都不像死去一般。
司寇郇翔将那灯盏放在女帝的床头,而后轻捏着下颚,将他原先放在女帝口中的琥珀珠子拿了出来,小心地排在灯芯里。
訾槿仔细观察那排列怪异的琥珀珠子,沁在薄薄的灯油中的珠子更显剔透,但这排列总让人感觉有个大缺口,却不知道少了些什么。
司寇郇翔抚摸着女帝的脸,温润的眼底溢满了柔情,轻声哄道:“槿儿,珠子丢了一颗,你怕是要受点苦了。……你别胡思乱想,哥哥带你回来。”
訾槿满怀好奇地看着司寇郇翔的一举一动,还真有让死人复活的法术不成?
司寇郇翔才点燃了那油灯,訾槿便感到一股温暖之气扑面而来。这股温润的如春的气息让訾槿全身无力昏昏欲睡,逐渐地訾槿无力地趴在床边,一双眼努力想睁大。可一波波的睏意袭来,让訾槿的头脑逐渐模糊,只想着要睡会。
周围突然冷了下来,尚未睡着的訾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自己上方的油灯已逐渐地暗了下来,油尽灯枯。
司寇郇翔似乎也紧张那摇摇欲熄的灯光,他迅速地撩起衣袖,指甲轻划了一下。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流入灯里,逐渐地,那灯再次旺盛起来。
那一波波无法抵御的睏意再次袭来,訾槿再次闭目睡去。虽是如此,司寇郇翔以血养灯的画面,却深深地烙在訾槿的脑海。
不知过了多久,訾槿被一阵冷风打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看到有人从窗户跳了进来。那人直奔自己所在的地方,待一点点地走近,訾槿才看到来人竟是——君赢。
君赢站在床边愣愣地看着女帝的睡颜,他甚至不敢伸手触碰眼前的人:“陛下……陛下……”极轻极轻的声音唤着龙床上的人。
訾槿好奇地看着君赢的一举一动,那莫名的睏意来得快,去得也快,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了。
“陛下……外面已乱成了一片……你还不醒吗?……陛下……都睡了三日了……还不够吗?”君赢欲伸手却生生停在半空,他依然恭敬地站在床边,“陛下……殿下已经尽力了……他已耗费了全部的心血……他已尽力的……”
訾槿蹙眉努力思索着君赢话中的意思,他如此大摇大摆地站在这里,司寇郇翔去哪了?三日了……自己有睡那么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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