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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训斥了你。我知道你很不高兴,当时你的脸色很难看。可是没有办法,我也不想这样,毕竟我是你的爹。我不能放纵你,让你一步一步走上邪路,让步亏一样的奸诈小人给毁了。从那以后你沉默了许多,也乖巧了许多,肯一个人用功,认认真真的练剑。那时候,我还暗暗心慰,以为自己用对了方法。”
“我拼命练剑,只是因为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样乏味的日子,这山谷就象一个囚笼让我欲飞不能。我发誓,我一定要打碎这束缚,飞到外面的世界去。那里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人生。我已经吸髓知味,放不下,丢不了了。”
“到了你二十二岁那一年,在你生日那一天,我取出自酿的果酒让你尝,你却忽然掏出一葫芦更香更醇的酒。我知道你又偷偷下山了,但这毕竟是你的生日,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扫了你的兴。我还在想:等等吧,等过了这几天,我再找你好好谈谈。我至今记得那天的酒好香,你的样子好乖顺。”
“用‘京华一梦’泡出来的酒当然香。京华一梦,五年才长一尺,十年才开花,二十年才结果。它的花嗅一嗅,就能让人昏睡一宿,一瓣花就可以让一头大象失去知觉。你喝了二十七瓣京华一梦泡出来的酒,我就不信你还能站起来。只是可惜,浪费了二十七瓣无价的花。”
“当我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石洞,琵琶骨被铁链锁住,再也不能动弹。当时我很惊讶,更愤怒,我以为这下三滥的手段,是哪一个仇家找上门来,趁我酒醉,下了毒手。直到有一天,有人从我头顶的的洞里系下一竹筒清水、一竹筒米饭。”
“那是步石栓,步亏的侄子。我让他住在这谷里,每日给你送点吃的,没想到他倒记得清楚。”
“我以为是你,以为你来救我了。我拼命大喊,希望你能听见。”
“我听不见,那不是我。”
“直到那个时候,我仍然没有怀疑到你的身上。我还担心你也遭了毒手,我对他说:孩子,你能救就救,不能救你就走吧。我不能因为我,而连累了你。你是我们冷家唯一的血脉了,我可以死,你不能。”
“这些话,步石栓对我讲过。我对他说:你告诉那个老家伙真相吧,让他死了这条心。”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为什么?!”冷凋零浑身一颤,猛地咆哮起来,没有色泽枯发象铁链一样抖个不停:“我被两道铁链锁在这里,哪怕动一动手指,也痛彻心菲,可我不怕。我一世英名,付诸东流,在这黑幽幽的石洞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我仍是不怕。我害怕的,担心的只有你。可你为什么要说出来,让我唯一的寄托也化成泡沫?!听完步石栓的话,我的整个身心都坠入了深渊。造孽呀,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畜生?我开始绝食,我不吃不喝,我想:但凡你有一点点良心,你就会来看我。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我让你活着,不是想听你那些没用的废话。”冷独孤冷冷道:“我让你活着,只是想告诉你,没有你我一样活着,而且活得更好。”
“是的。”冷凋零点点头,怆然道:“后来我明白了,想通了。你早已不把我当作父亲,又怎么会来见我?如果有一天,你肯来见我,一定是功成圆满,来羞辱我,讽嘲我。你哪里还肯听我说话?我等啊等啊,终于死了这条心。自从我醉倒,到今天,已经有多少年了?”
“七年。”冷独孤盘算了一下道:“七年零三个月,我出谷时刚好二十二岁,而三个月前我庆贺了我二十九岁的生日。”
“呵呵,时光过得真快。那么你今天来是因为善心大发,忽然想起了我,,还是你功已成名已就,觉得有资格污辱我了?又或者你觉得留着我,终是心头一患,不如除之杀之?”
“都不是。”冷独孤不急不缓道:“一来,我到这里,是你引见一个故人。”
“谁?”石波清一进来就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话,而说不出话。眼前的一切,让他悲哀、愤慨、震惊,以及窒息。现在冷凋零问起,忙站了出来,拱手道:“在下石波清,祖父石千点曾与前辈有一面之交。”石家对冷凋零可谓深恩,可他不谈这些,不提这些,只以一面之交淡淡带过。
冷凋零听了,却是一震:“石恩公的孙子?你怎么会来到这洞里?”
石波清苦笑。不等他答话,冷凋零已然明白,捶胸而呼:“二十年前我害苦了千面圣人,如今却又连累了你!”他明知不可能,仍存了一丝侥幸,恳求道:“儿啊,石家对我曾有大恩。你要杀便杀了我,以我的性命换这石家后生一条生路,如何?”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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