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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放一个了。
若不是冷独孤以恶压恶,以狠对狠,又有大神通,无人敢摄其锋,压住了这些牛鬼蛇神,烈马堂如今早就乱套了。
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却不是赵乱红敢胡乱评论的。
正在他尴尬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时候,忽听寨门轰地一响,洞开。有喽罗大叫道:“花堂主回来了。”
只听马蹄如鼓,几十匹健马呼啸而来。为首的那人年轻不大,衣服光鲜,若不细看,样貌也算英俊。只是走近了,连启云才看清他的眼圈居然是黑的。或许是这眼圈的原因,让这张脸平添了几分邪气。
马队后面押着一些牛羊、皮货、日杂用品,另有一些箱子也不知装了些什么,在颠簸中哗哗作响。让连启云惊讶的是,最后一辆牛车上居然还五花大绑捆着一个蒙古族女子。那女人肤色不及江南女子雪白,但样貌也算周正。她嘴里塞了麻核,口不能语,却把杏眼瞪得老大,眸子全是仇恨、愤怒,还有……恐惧。
赵乱红道:“这是八堂主花蝶,专门掌管购物,收纳金银税。”又瞟了那蒙古女子一眼,压低声音道:“此人最是好色,夜夜无女不欢。每次出去,必绑了一、两个女子回来,淫乐够了,便一刀杀了,抛出寨门喂狼。”
连启云听了悲愤莫名,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意。但他的声音却平静得象一泓水:“我们烈马堂又不是官府,还收什么税?”
“我的爷。”赵乱红叫道:“不收税,我们这么大的寨子拿什么开销?固然牛羊粮食都是掳来的,不必花费分文,可到底还有一些东西是抢不来的,一些利益关系是要花费金银打点的。那些草原牧人原来还想造反,让冷堂主带人杀了一批,一个个皆都老实了。在塞北,凡有家产的皆要向我烈马堂纳税,有牛马的纳金税,养羊的呐银税,各有定规。”
“官府不管么?”
“管?他们拿什么管?见了我们,他们躲都躲不及。他们纳他们的,我们纳我们的,两不相干,谁会多管闲事,自讨没趣。”
那厨子跪得不是地方,正拦住了马队的道路。花蝶驭马有术,一提缰绳,烈马一声嘶鸣,前蹄踢出,竟把那厨子踢了个筋斗。
钱世命虽然没事,但马蹄扬起的尘沙却撒了他一身。
他勃然大怒,喝道:“花蝶,你敢以下犯上?”
花蝶懒洋洋瞟了他一眼,道:“有道是好狗不挡道。寨子这么大,你偏偏堵在这里,能怪得谁?”
钱世命气得直哆嗦,道“你骂谁是狗?”
“谁听见了,谁就是狗。”花蝶眯起眼,漫不经心地道:“有的人不学无术,老子在外面拼命,他在家里当蛀虫。还恬不知耻,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说狗,说狗还是抬举你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他进烈马堂时间颇早,偏偏不受重用。若不是那个丑八怪无争宠之心,这八堂主的位置都未必坐得稳。这个死胖子听说除了阵术,什么也不会,可居然一下子跳到了第五把交椅,他心理顿时失衡,失落、愤怒一并涌上心头,一时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他谅这胖子也不敢动手。
但他错了。钱世命已拿出他的武器,咬牙切齿道:“花蝶,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他的武器居然是一个黑乎乎的袋子,也不知是用什么织成的,在暗黑里隐隐泛出一层淡淡的绿。
他没有出过手,事实上自从踏进肖家的大门,他就很少出手了,但不出手不等于他就不是高手。
当年遮月云钱世命在丐帮可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否则以肖云天的眼光,也不会看上他。
花蝶听到的传言,当然是假的,这世上的传言传来传去,最后都变了味。
他不知道,所以当他看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胖子居然用一个袋子做兵器时,他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趣,真是有趣啊。”他拔出了佩剑,虽然冷凋零曾经说过各堂主之间禁止械斗,可那又怎么样?他冷凋零还不是在方裂谷面前拔了剑?他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规矩了,他忽然有了兴趣,杀人的兴趣。
兴趣浓烈。
他居高临下刺出了一剑,这一剑气势凌厉,又稳又狠。他以为钱胖子会怕,就算不屁滚尿流,至少也会面无人色。
可是出乎意料,钱世命居然很静。在静中摆出了一个姿势,双膝微屈,脚尖点地,象一只即将扑出的豹子。
他居然不避锋茫。
他居然要迎刃而上。
就在两人欲发末发的一刹那,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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