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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她起初还以为他们是一伙的,不过他们一说话,她就发现自己猜错了。
她只看见老人忽然竖起中指,他的手瘦骨嶙峋,看起来象是易折的枯枝。
只是当他亮出一指时,那胁迫她的人忽然面无人色,来不及惊叫手里的刀居然就碎了,碎得很彻底,碎成了屑,碎成了粉。
这是什么功夫?
戓者说,这到底是法术,还是功夫?
直到那人倒下,她还是傻傻的,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杨空念进来,她的三魂六魄才回过身上。她躲在杨空念身后,仍忍不住探出头,偷偷打量这老人。
她看得出杨空念和石波清对这老人都很尊敬。
当然尊敬。
因为老人就是好大一棵树最初的那颗种子。
一号种子。
“你打算怎么做?”老人问,这次他问得是石波清。
石波清想了想,道:“明天我和海天镖局送杨姑娘出城。”
杨空念一惊,这是什么意思?本来他动送走女儿的念头,是因为杨府太危险。可如今既然一号种子来了,杨府己经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怎么石波清还要把杨小思送出城?
关心则乱。
老人却很平静,他波澜不惊地望着石波清,并不说话。
石波清又道:“守株待兔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找出幕后人,才能真正应对危机。首先,我们应该明白对方的目地是什么?”
“对方有两个方法可以达到他们的目地,先是刺杀杨空念,看难以实施,又想绑架杨小思,显然是为了胁迫杨知州就范。杀杨知州和胁迫杨知州都能达到的目地,就只有一个:让他放出手里的权。”
“这应该是某一势力想渗透到无锡,但被杨空念所碍,所以才起了杀意。”石波清笑道:“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会有他的动机。其实这个人是谁,我想大家都猜到了,只是猜测不等于真实,必须让他真正现出身来。”
猜测不等于真实。所以绝不能因为猜到了、想到了就认定了自己是对的。往往只因为一点点偏差,事情的结果就完全不同。
“我们的优势不在于来了一个强援,而在于来了一个强援,对方却不知道。”
“刺杀朝廷命官这罪名,雷霆担待不起。但绑架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他却不必畏首畏尾,而且这一击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必出全力。虽然不知道他和烈马堂究竟是什么关系,但至少我们可以看出烈马堂并没出动精锐,妖莲连启云已受伤,徐镖主和付战神完全可以匹敌。他雷霆再不出手,岂不空负了这时机?”
结论是,雷霆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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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城外,一条官道蜿蜒如蛇,望不到边际。
一行人正护着一辆马车,缓缓而来。行至一陡坡,石波清忽然一抬手,车马皆都停下。
徐桥径策马向前,道:“波清,怎么了?”石波清沉声道:“你听。”
徐桥径倾耳,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静。
太安静。
官道约有一丈宽,左右全是丛林,就算没有野兔、锦鸡奔蹿,至少也应有鸟鸣、蝉泣。
可是没有,周遭竟静寂得如同坟墓。
“有埋伏。”徐桥径经验老到,马上反应过来。
话刚出口,就听弓弦声响,利箭如蝗而来。
除了两个镖师不防,被射下马,众人皆拔开箭头。付云鼓与徐江鸥为石波清护驾,他则背负弩弓竟沿轨迹一箭一箭射杀回去。只听惨叫声声,草丛里时有人影一闪而逝,终于又静寂如初。
但仍有人来袭。
人在头上。
马车旁的一棵大树上忽然跳下五条黑影。
徐桥径剑光如虹,两抹血光飞过,已刺伤两人。
付云鼓暴一声,侧身避过一刀,一拳砸在那人胸膛上。只听一声闷响,来袭者胸骨下陷,比来时更疾,跌飞出去。
徐江鸥到底是个女儿家,心慈手轻,如雨燕飞旋一匝,将一人脚筋挑断。
余下一人惊惶失措,左右观看,似乎只有石波清样子文弱,正要上前,石波清手腕一抬,一道寒光掠出,正中他的咽喉。却是一支袖中箭。
这五人依然只是疑兵。
真正的主力在脚下,只听唿的一声响,尘土飞扬,地上忽然多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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