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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竟是章青云亲自断定的,那就肯定不会有任何猫腻。景祥隆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不过好歹章青云与景祥隆两个关系处的极好,他还是一拍章青云的肩膀,对其道,“一会儿我下了朝,你与我来一趟。”
别说是抓了景泽枫,就算是砍了景泽枫的脑袋,景祥隆也不能这会儿就与章青云问个明白,早朝的时间可是马上就要到了。估计景泽枫项上人头的同时,他必须得先顾及着景府所有人的人头。与张中胜一路往乾清宫走的时候,景祥隆还是满面愁容的,张中胜见了,也不知该安慰什么,只能对其道,“院使大人,这其中想必一定有误会,待误会解开,一切都会好的。”
张中胜自然也不能说出太多别的什么,因为他也是才到不久,看到的也只比景祥隆多了抓云清的那一段。景祥隆不言不语,只是叹息。想来景泽枫打小就充分的表现出了对医学的极其不感兴趣与没天份,若不是当时景泽枫是他唯一的孙儿,即使是庶出,他也倾囊所授,他不想医世华堂这个名字从景泽枫这里断送。如今想来,今天的这所有种种,似乎与自己当初的执拗也有着莫大的关系。如若从前没有那样的逼迫景泽枫从医,或许如今他会与景尘佑一般,是个武将;即使不是武将,与富察巴顿一般,做个文官,又何尝不可呢?
景祥隆此刻才懂得了什么叫后悔莫及,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事情发生了,如今该想的,是如何解决。上朝的时间不长,基本就在太监的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以及那句“退朝”后便结束了,景祥隆也有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乾隆的表情,尽管离的很远,可景祥隆眼明心亮的,从乾隆那微微黑着的面容上看来,便知他心情一定是差到了极点——如若不是这般,那些朝堂上的大臣们怎会有本不敢奏呢,在这朝堂混了几十年,又有谁不懂得察言观色,体察圣心呢。
回到太医院后,景祥隆几乎顾不上别的,直接拉了章青云到屋里,便准备将昨晚之事问个清楚明白。云清和景泽枫此番被抓走,定是去了刑部。而刑部大牢,景祥隆怎会不清楚?那里即使是被冤枉的人,也多数会被屈打成招;即使那些人顾及着他的几分薄面,能够纹丝不动景泽枫,可景泽枫从小养尊处优,地牢那种地方,他的身子又岂能受的了呢?
景祥隆这才发现什么叫做骨肉亲情,即使过去自己再怎么看不上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可万一他受了苦,自己心里还是这样难受。他越想越心酸,不经意间眼圈儿都有点红了,眼眶也跟着湿润了。章青云见状,也知道面前这个老者心中所想,便不待他开口询问,自己先将昨晚的事情一一道出。
“景伯父,您先别急,听我说。昨晚本来一切如常,忽然延禧宫叶小主身边的宫女兰心大半夜的跑来太医院寻人,说是叶小主下身流了很多血,痛不欲生一类的。我听了便觉不妙,连忙背起药箱与她一道往延禧宫跑。谁知才到延禧宫,便听到里头传来叶小主的哀嚎,那声音让人一听便觉浑身忍不住的打颤。延禧宫的叶小主身孕已足五月,又向来胎像稳健,云御医也是个稳妥的人儿,怎会如此呢。可这些,在我看到叶小主的那一霎那,几乎全部推翻了。那时候叶小主已经眼白外翻,浑身颤抖,而几乎半张床都被鲜血浸染,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血腥气,或许再晚去一步的话,叶小主就会随着夭折的皇子一块去了……”
“皇子,叶小主怀的是皇子?”景祥隆捂住了额头,是个公主还好,怎么偏偏还是个皇子。
“不错,”章青云笃定的回答,“不但可以确定是皇子,还能确定的是,叶小主这皇子,是个死胎,并且是个畸形的死胎。”
章青云的话简直就像几个大霹雳同时劈在了景祥隆身上一般,让他从头发丝凉到了脚后跟。即使畸形儿是云清断不出的,可是胎死腹中,云清也做了几十年的御医,又是妇产千金一科的圣手,怎会不清楚呢。
见景祥隆一脸的沉思,章青云便知道他二人想到一块去了,其实经过一晚的挣扎,他只能给这种情况一个可能性,“景伯父,其实我怀疑,或许胎死腹中才是这次叶小主自动小产的原因。”
章青云说着,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卷纸,交给景祥隆道,“景伯父,这里是云御医这几个月以来开的所有药膳方子,一般都是云御医开了方子后,从抓药、熬药一直到端药都是枫儿所为,中间不会有第三个人插手。可这些方子,我昨夜不眠不休的都进行了仔细研究,没有一张方子有问题。相反的,这都是极佳的保胎方子。可为何,还是会胎死腹中呢?”
“图吉,你与我去一趟延禧宫,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