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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她需要用包小松的车,她自己公司要一辆车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只是包小松在得知李涛被狼吃了以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关照,有什么困难或者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叫他。
上回李涛妈妈进精神病院的事没有叫他,他表现出很生气,对着刘若婵一顿数落:
“我和新德都是李涛的兄弟,我也想在李涛遇难后力所能及的帮他家里做点什么,凭什么阿姨进精神病院这么大的事不通知我?我有一个朋友的父亲就是精神病院的主治医师,如果拜托他的话,肯定会对阿姨照顾好一点;难道就因为我的家庭条件好一点,就非要把我拒之门外?
“。。。你这种观念是不是太落伍了?家庭条件好一点有什么错吗?我对你关心多一点有错吗?我承认我从小就喜欢你,但是因为李涛比我强,你也喜欢李涛,我只能面对事实,希望你们快乐。我有过怨言吗?我有过霸道的夺人所爱的言行举止吗?
“。。。婚礼那天你们竟然让我当伴郎,你知道那是对我多么大的讽刺吗?你知道我有多么大的痛苦吗?你不觉得你们的邀请对我有多么的残酷?但是,我拒绝了没有?我痛,你们快来着!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我对自己说,难道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得到吗?一定要拥有才算幸福吗?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获得幸福,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很明显,包小松是在借题发挥。问题是他说的话都在理上,刘若婵根本无法辩解。
她总不能说:因为你动机不良,因为你想趁虚而入!但这样的话刘若婵是说不出口的。
想想包小松真的是聪明啊,他的口才也真是厉害了得!借着责怪的名义,把自己想要流露的情感释放得淋漓尽致,却抓不住他极端自私的把柄。
所以,刘若婵前思后想,还是叫上了包小松。
当然,包小松肯定是开着自己那辆宝马X5过来,然后严肃认真的做每一件事。
刘若婵考虑得也很周到,她让刘小婵和小婵的妈妈一起去举行落葬仪式,因为车上除了开车的包小松,新德和她们一家三个正好四个人。这样既可以避嫌,又可以给包小松过于殷勤造成障碍。
但是,对他包小松而言,花了这么大的代价,等待的就是这么一天。现在这一天已经到来,他要发起总攻了。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他的凌厉攻势就有可能会失败。
包小松没有这样做,他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他很清楚,他不会逾越刘若婵的道德底线,在这最基本的一年服丧时间里,他要做的,就是关心,关心,再关心;体贴,体贴,再体贴,绝不说半句求爱的话语,他相信滴水穿石,水到渠成。
他的这种爱是伟大还是太卑鄙了呢?
* * * * * * *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李涛听从居士的话,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家里发生的一切,他一概不知。
但是,他非常思念家人,尤其是思念刘若婵。
好在他被狼“吃”了以后,案子了结了,通缉令取消了,他可以在道观和白爷爷的码头来回走动,并有天真烂漫的白雪时而陪伴着他,这多少对他的思念之情有所缓解。
可是,一个新的烦恼又让他哭笑不得:小小年纪的白雪,居然爱上了他这个曾经是犯人的大哥哥。
刚开始只是一种暗恋,一种少女怀春的意境;到后来这种少女抑制不住的强烈爱意,已经一览无遗地在李涛面前流露出来。
白雪本来是应该参加第二年高考的,因为她的支气管炎病已经好多了,在中药和天然氧吧的调理下,她已几近康复。
然而,为了她心中的大哥哥,她放弃了高考。白爷爷和她父母都一再劝她要参加高考,否则今后没有文凭,工作是很难找的。
白雪根本听不进去。她只要跟大哥哥在一起,她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白雪应该算是李涛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不忍心去伤害这么一个既单纯又善良的女孩。
那怎么办?他暂时只能若即若离的不置可否,在道观的时间多,而在码头的时间少。
事实上,他也必须把更多的时间留在道观。因为居士自从完成了“通缉犯人被狼吃了”以后,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白爷爷和李涛都非常担忧,道长真人也到处寻求偏方。
只有居士自己,很坦然,很淡定,仿佛生命的意义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