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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忽然抓住上蹿下跳的我:“既然没事,你刚刚嚎叫得那麽凄惨做什麽?”
我做委屈状:“可是,我记得你曾说喜欢我叫大声一点?”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他用力捏起我的下巴,目光犀利,“但你的声音教我觉得自己
不是在做爱,而是杀猪。”
“你骂谁是猪?”我瞪起眼。
他瞧著我,终於笑起来,捏捏我鼓起来的腮帮子:“路上小心。”
我见他笑,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蒙混过关了。
同五年前一样,萧飞依然是利害角色,须我花费双倍心思才好应对。
走过两条街,我才拦到一辆计程车。进门前,我先在僻静处扯掉两粒衬衫纽扣,略略将
头发揉乱。刚刚踏进锺洋的公寓,这警官似是练就了神功,总是不等我按铃就已将门打开。
我见他面目扭曲,双眼通红,反应还算令人满意,双眼一眨,两行清泪流下,我便扑进
他的怀里:“警官……救救我……”
锺洋紧紧抱著我,声音痛心疾首:“是我害了你,我不该逼你去的,是我害了你……”
我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笑得花枝乱颤,他见我身体不停的颤抖,以为我仍在恐惧里,
便将我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我抓住他的手,像一个孩子般无助:“警官……不要走……我害怕……”
他小心翼翼的拨开黏在我脸上的一缕头发,依言在我身边躺下:“一切都过去了,放心
睡吧,我不会离开你。”
我贪婪的享受著他温暖的怀抱,隐约想起婴儿时裹在身上的那袭薄被。它安静的睡在我
衣橱的最下面,有时候的夜里我会心血来潮的将它翻出来,脱光衣裳将自己裹在里面,柔软
而安全,仍有淡淡的奶香味。
泪水再次自紧闭的眼中滑落,一颗颗濡湿在锺洋的衬衣上。他替我拭泪的手指有些粗糙
,划过脸颊的感觉久久不褪。
萧飞的手指修长,光滑,没有一点瑕疵,可打在脸上很疼。
现在,我的右脸就在火辣辣的疼。
他揪起我的头发,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你敢在我的房间里装侦听器!”
我盯著他手中那个已经被破坏掉的耳钉,著实的後悔。
早知如此,今早真应该听从锺洋的劝告。
他左右为难,一副不甘心的模样,踌躇了很久,终於痛下决心:“你不要去了,我不想
你再被伤害。”
我正玩得兴起,当然不肯轻易退出,於是顺水推舟,作出视死如归的超然神态:“既然
牺牲已经这样惨重,唯有全力以赴,半途而废我会心有不甘。”
唉,若直接向他坦白身份已露,借警方之力兴许还能逃出生天,可惜後悔晚矣。
现在,只有拚死否认,也许还有一线生还希望。
“不是我放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哭著争辩,眼睛里全是委屈。
“你还敢在我面前说谎!”他又一掌把我打飞出去,“昨晚除了你再没有人去过我那里
!”
我的头撞到墙上,肿起一个大包,眼前金星乱冒:“别人要装这种东西,怎麽会让你知
道!”
“除了你,还能有谁?”他又靠近我。
我吓得顾不得爬起来,只一直向後缩,缩到墙角里,嘴里胡乱骂道:“你恶贯满盈,仇
家多如牛毛,我怎麽知道是哪个!”
“我看你要嘴硬到什麽时候!”他冷笑了一声,示意一旁的保镖将我抓起,双手按在桌
上。
我不知他要施用什麽刑罚,心中充满恐惧。
他来到我面前,语气柔和下来:“小安,你还不肯承认吗?”
鬼才会承认,受你酷刑总还有条命在,若是承认了肯定会被你装进麻袋沈进海里去!
“真的不是我……”我否认的有气无力。
他的目光一闪,露出狰狞的恨意:“把他的指甲给我拔下来!”
“啊!不要!不要!不要!”我闻言惊恐万状,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他摸了摸我的头,轻松的说:“放心吧,小安,指甲掉了还可以再长出来,你不会变丑
的。”
我盯著那个冷冰冰的钳子慢慢向我逼近,甚至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