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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以前自己一直在打扰别人似的。
和席炎呆在一块儿,也就是天天被拉去厨房做些不痛不痒的活,然后就被席炎要求站在一边,给他一堆好吃的让他吃,哪里都不许去。
好几次远远听到主人在叫他,夏岚还没放下手里的热腾腾的盘子,席炎自己就去。弄的夏岚忍不住抗议说:“什么事情你都帮我做了,我干什么?”
“呆着,别乱动,吃东西。”席炎总结出八个字。
说的冷冰冰面无表情,但那小眼神里分明是带着几分得意和得瑟。
七日后,一行八人渡海北上。
绍非那日比较虚弱。前一日是月圆,这回没被谢肆搅和的像上个月圆夜那样的血腥惨淡,而且尹魅给他的药做好了,那日又正巧是阴天……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绍非难受的找了个地方窝了一晚,也就第二天显得有些萎靡,别的一切都好。
之后的路程,谢肆一直都在马车里,路上颠簸他的马车是赵凌特地选的最好最稳的。那人也全程陪着,依旧殷勤而温柔。
于是每次他们两个一出来,尹魅就去蒙住花花草草的眼睛说:“小孩子不要看不要看,会学坏。”
谢肆心里暗爽装作没听到,赵凌大大方方的,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于是等众人进入了常州城境内,花花草草已经会看到迎亲的队伍指着新娘的花轿看着谢肆说:“肆肆以后也要盖红盖头,坐花轿,很好看。”
谢肆瞪两个孩子。
赵凌则是盯着迎亲的队伍看了好一会儿,淡定说了一句:“是很好看。”
谢肆随口回道:“要坐花轿你去坐。”
“好。”赵凌答的爽快。
声音还挺响的。
不远处,一群人捂着嘴笑。
花花草草拍手道:“凌凌好看,坐花轿。”谢肆只得低头咳嗽。闹了个大脸红。
“你吃错药了?!”谢肆低吼。
“我是认真的。”来人牵起他的手进客栈了。
常州知州张合德同赵凌家是故交,张合德同赵凌的父亲赵丞相师从同门,只是张老爷子不喜欢在京为官的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于是这些年都自己申请外调在地方当父母官。
此次赵凌无故被牵连,京城里的父亲地位尴尬不好插手,于是拖了张大人这边暗中半忙做了调查。
只是再一次见到张大人,赵凌有些意外。
上一次见张合德是一年前地方知州进京述职的时候。那时的张大人老当益壮,谈笑风生间同父亲把酒言欢的场景赵凌一直记得。
可是一年不见,只见张合德像是一下子枯老了十岁,眼眸间曾经透露出的和蔼安详潇洒自在的气息也荡然无存,显得焦虑而悲痛。
赵凌旁敲侧击的问了几次,老人也不说什么,只是平日里老人最引以为傲总挂在嘴边的长子张斌,完全没有听老人提起过。
赵凌猜测老人的转变必定是和张斌有关。
果然才来常州落脚不过一日,风言风语就已经传到了他们这些外地人的耳朵里。
连客栈里的店小二和跑堂的伙计都在讨论这件事。
——张知州的大公子竟然要娶男馆的一个小官进门,张知州知道后生了大气仗打自己不孝的位置,还雇人差点逼死那个小官。一时间常州城里大家都在讨论这件荒唐事。不仅仅在常州,周边地区都传遍了……
赵凌听了,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张斌和小官之间的惊世骇俗。
而是——这一切都发生的似乎太过的巧合,先是自己的未婚妻薛家扯入结党营私的贪污案中,马上,这边就是张合德的儿子陷入到丑闻之中。
在政治中心摸爬滚打的了这么多年赵凌也是耳濡目染。
知觉告诉他,这一切没那么简单。
于是赵凌想在此耽搁几日,弄清情况再走。尹魅正好也嫌一路赶路赶的无聊,听赵凌说了些大概,就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于是吩咐了在常州多留几日。有好戏看,自然不能错过。
等待好戏上演的这些日子,尹魅每天都带着花花草草在常州的闹市里从头吃到尾,再从尾耍到头。
邵非每天都跟着他们,不怎么说话。在花花草草玩累吃累的时候,就帮着尹魅抱一个孩子。
那天,花花草草玩了半天泥人,回去的路上一人一个的趴在邵非和尹魅的背后睡的口水直流。两人路过一家茶楼,听到里头有两个人激烈的争吵,还有杯碟砸碎的声响。
周围好事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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