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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鹏身上满满都是软中华烟草的气息,他毫无防备的将耳朵递到我的唇边我冷笑了一声,低头狠狠咬在陈鹏脖间跳跃的大动脉上。
唇齿间的血腥味儿更加浓郁,我甚至都能听到皮肤被刺穿咬裂的声响。陈鹏厉声惨叫,他的警卫也跟着冲了进来。
血液的腥甜刺激了我,我死命的咬着不肯撒嘴。耳边响起枪响的同时,卢生宠着挡在了前面。
106 密会
老天对我,似乎从来都是不公平的。我想好好活的那会儿,它从来不让我好好活。等我真的下定决心想要死,它又不让我痛痛快快的死。
枪响之后,我什么感觉都没有。陈鹏的嚎叫还在继续,嘴里的甜腥也越来越浓。门口有拉扯钝重的声响,直到陈鹏揪着我的脑袋往墙上撞了一下,我这才酸软的松了口。
我满身满脸的血,也不知道到底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大喇喇的躺在床上,我感觉身上的痛楚似乎都变的有些轻飘飘。肌肉不自觉的抽搐,我咯咯的笑了起来。
“疯子。”陈鹏捂着脖子,脸色惨白的跌坐在椅子上。
既然我精神正常的时候别人还是拿我当疯子看,那我疯一回,又能怎么样呢?
松开陈鹏之后,我这才注意到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一片血腥之气中,夹藏着丝不易察觉的硝烟味儿。警卫拿着枪,依旧在严守岗位,枪头无时无刻不再对准着我。而在刚刚过去的厮混中闯进来的卢生,他的胳膊为了我挡了弹,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卢生会救我的命?
按照惯有的思维,我估摸着卢生救我,肯定是因为我现在很值钱。要不然的话,就是因为我如今比较有用。这两点选其一,估计不会有其他了。
陈鹏和黄继革,他们之间的争斗成败衡量于毫厘之间。如果不是我现在的证词有用,陈鹏也不会处心积虑的想要来利诱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现在的所说所做,完全能够决定这场政治斗争的成败。
黄继革不会让我活,而陈鹏则不希望我死。我的生死都取决于这两个几乎算的上是陌生的男人,这不能说不好笑。
陈鹏冷冷的看我,他进我眼神呆滞的躺在病床上没动,气不打一处来。估计脖间的疼痛刺激的他没办法继续维持好领导的形象,陈鹏扭曲着脸吩咐急忙赶来的院长,说:“再等两天,你们把她的脑袋切成片给我看!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疯子!给我看着她!不准让她死!她要是死了,你们全医院的人就等着吃不完兜着走吧!”
说完,陈鹏带着人走了。
陈鹏走了,胳膊中枪的卢生也因为失血过多昏倒了。
这一天的会面,简直是鲜血淋淋。伤了个医护,伤了个富豪,也伤了大官。不过这一天过后,医护人员对于我都有了些尊重。或者更贴切的说,是畏惧。即使没有尊重的情绪在里面,最起码看起来也是尊重的。
人都欺软怕硬,天生的劣根性使然。连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也同样避免不了。
因为陈鹏在医院里被伤,整个医院都将我的病房戒严了起来。每天我吃过饭的碗筷都被仔细清点过数量,医生护士们就怕一个不防备让我有机会死在医院里面。
担心我咬舌自杀或者是咬人他杀,他们大多数时候更是将我的嘴缠上了。当郑亚娟来见我时,我完全被缠成了个粽子样。双手被捆在身上,嘴也被塞了个严实。要不是偶尔眼睛转一转,估计很容易让人当成是具死尸。
“你们医院是怎么做事儿的!怎么能这么对待病人!”郑亚娟将满腔的怒火都对准了病房主任:“你去!你把她给我解开!她要是伤了丁点,我和你没完!”
我都觉得主任不容易,松开我陈鹏让他兜着走,不松开我黄家还和他没完。
病房主任十分的为难:“黄太太,不能松开她,她是疯子,她咬人的!我们几个医护,一个被她拿剪刀刺了,一个差点被咬掉了耳朵,一个被她挠花了脸”
“我说让你松开就松开,你费什么话!”郑亚娟打断主任的唠叨,强而有力的威胁着说:“魏主任,你们医院今年是不需要我们企业捐助了吗?”
“这个”魏主任很是识时务的将我解开,立刻又灰溜溜的出了病房。
我无所谓的吐掉嘴里的毛,问郑亚娟:“黄家赫是怎么了吗?”
“没有,他挺好的,他还不知道你有事儿。家赫一直吵着要见你但他现在被关着,他没办法出来,也就没太吵闹。”郑亚娟犹豫着开口:“诺诺,我来是黄家赫的三叔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