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页)
录书法风格又完全一致,只是墨色略浅淡。接下所抄“续红楼梦酒令”则是工整的小楷,墨色亦较深。
应该指出,所抄后40回诗文与程甲本对照,异文极少。第87回所抄的宝钗”“书子”中有三处异文,“未尝不叹冷节遗芳”句的“冷”字,抄本作“吟”;“悲时序之递嬗兮”句的“递”字,抄本作“遽”;“静言思之兮恻肺肝”句的“恻”字,抄本作“测”。这些异文,我认为均是“形近而讹”。又如第99回周琼给贾政信中有两处异文,程甲本作“寸幅”,抄本作“寸福”,亦属“形近而讹”例,而非真正的“异文”。
从上面所列例文,结合抄录笔迹,我有两点印象颇深,在此提出来供读者思考。
(1)后40回诗文非与前80回同时一气抄录,字体和墨迹有明显区别,补抄部分与前80回是否一人虽不敢遽断,但我比较倾向于另一抄手所抄,而最后几首诗又由原抄者补抄完。
。。
狂沙吹尽始见金(4)
(2)后40回诗“底本”是程甲本。以梦稿本对照检查,出现多处异文。与程甲本对照则全同,由此可证抄者非据梦稿、甲辰等本所抄。大家都知道,程甲本印于乾隆五十六年(1791),程乙本印于乾隆五十七年(1792),抄录者不论在京城还是在江南,都可购到或借到程本,从而据以补录后40回诗文是极为自然之事。
五、读抄本《红楼梦诗词选》感言
从一部看似极普通的抄本《红楼梦诗词选》,发现一部鲜为人知的清代抄本《红楼梦》的流传过程,令人意想不到。其实,这种意想不到既有偶然性,但内中也蕴含了它的必然性,这就是大千世界的奇妙之处——“缘”。有了“缘”可以千里来相会;无“缘”近在咫尺不相识。“缘”只可遇,而不可求!
抄本具有流动性、互递性、长久性,它在流传中是一种“载体”。对于这种“载体”的特殊功能,今人还有一个认识过程,理解和体验的过程。我们之所以重视抄本,并非出于一己的某种嗜好,重要的是它承载了历史文化和学术信息。试魁的《红楼梦诗词选》得益于抄本的流动性和互递性,这是他的“缘份”。我们今天读到了试魁的抄本也是得益于它的流动性、互递性、长久性,从而由这部抄本的文字中发现了一部不同于程甲乙本又有异于其它已发现的十余种早期脂评抄本和近人抄本《红楼梦》。这部抄本所带给我们的版本信息和研究价值,至少证明了脂评抄本《红楼梦》的存在年代和流传的范围!
试魁抄录《红楼梦》诗文时非常用心,在抄录176首诗文中很少见到有点改和旁添文字。《芙蓉女儿诔》文字长,生僻字较多。他认真、细心地抄录,令我感动不已。就此一端,我们就应该感谢这位抄写人,向他表示由衷的崇敬之意!
早期抄本《红楼梦》存在的事实并非由近人发现的十余种抄本才为学人所重视。除了舒元炜、戚蓼生、梦觉主人的序文之外,清人诗文笔记中的无数记载,同样是可信的证据。这其中包括永忠、明义、周春、张汝执等人写下的文字。这些人生存年代有前有后,所居地域有南有北,而社会地位更是相去悬殊,为什么他们的记载如此的一致?难道他们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并且联起手愚弄20世纪的胡适和他的“弟子”们?这种认识恐怕有违一般的常识常理,以至于让头脑正常的人有点“匪夷所思”!
至于说到“脂批”内容的优劣,是否可以引用,我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可谓才力各有分限,尺寸不可强求。二是不能“舆论一致”。每一个读者、研究者知识素养有高低之分,兴趣偏好不同,感觉和认识事物的能力也不可能“齐步走”。但是,他们都有权利、有自由来选择自己所认同、所喜欢的东西。古语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现如今,找不到一份“红头文件”上写着:凡研究《红楼梦》者必须承认“脂评”、必须“引用”脂评。也没有什么人撰文著书说“只准许说脂评好,而不能说低劣”。事实上,从打脂评本发现之后,说好者有之,说劣者也有之,大家平等。这如同每个人写文章要引用某个人的文字一样——“随你的便”。因为这是学术,学术是自由的、平等的,谁也不能强迫他人接受或者放弃!
所谓“脂评”抄本,一是指《红楼梦》早期流传的载体形式是手抄的,而不是活字摆印本;二是这些抄本都附有数量不同的“批语”,其中署名最多者叫“脂砚斋”,因而习惯上统称为“脂评”。这些抄本的抄录年代和批语作者的生存年代和批语的内容优劣,情形很复杂。每一个本子都需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