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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誰?」男人沒有給她太多侵犯的機會,他用拿工具的手抓住何霜的手,特別精準的力道,何霜被控得無法動彈。
「你應該是我夢裡的人吧?」何霜終於問出心中疑惑。
「什麼夢?」
「春夢。」
男人沒接話。
「你是不是不知道春夢是什麼意思?」何霜又問,她為自己貧瘠的想像力羞愧,春夢的主角竟然是又純又欲型。
「你到底是什麼人?」男人追問。
何霜又掙了掙,有些失去耐心地說:「咱們別廢話了,既然是春夢,趕緊做正事吧,別回頭我醒了,啥都沒了。」
2、帶路
美夢的進展並不像何霜想像的那麼順利,自從加入創業軍團以後,她的生活大量被工作擠壓,別說春夢,連有關愛情的夢都不太做了。
如果不是創業失敗,人生高速失重,因應激而抽空的大腦碰上她刻意選擇欣賞的藝術作品,她幾乎都已經忘記自己其實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紀。
夢中的男人舉止異常本分,力氣又很大。何霜一面放蕩地暢想這力氣能如何作用於接下來的行動里,一面又很懊惱為什麼連夢裡的工具人都要和她作對。她的人生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順遂?不用奔波於解決一個又一個的麻煩和困難里?
想到這些,何霜力氣不由得也大了,語氣也是直截了當的不耐煩:「你別反抗了行嗎?這是在我的夢裡,你當什麼修道士呢?」
工具人並沒有被何霜的急不可耐喝住,無論何霜怎樣試圖偷襲他,他都很準確地做好了防禦。
到最後,是何霜氣急敗壞地一把鬆開他。
「算了,搞得我跟要侵犯你一樣,沒勁透了。我準備醒了。」
男人似乎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身體呈現出一種陷入疑惑的鬆弛。何霜眼疾手快,趁這個空當,三七二十一不管,張開雙手一把抱住了對方的腰,並以匠人製作榫卯結構的用心程度,將自己嚴絲合縫地與對方粘連起來。
令何霜意想不到的是,自己懷中的人體竟有真實可感的溫度、肌肉的緊緻度、皮膚的觸感,還有他逐漸攀升的心跳,都在何霜與之這一番擁抱中被感知到了。
夢境如此真實,何霜更興奮了。可就那麼突然地、像電影裡的黑色幽默似的,她被一股猝不及防的大力摜倒在地上。
當然,不是以她期待的倒地姿勢。
何霜跌坐在地上,臀部當先感到墜地的生疼,桃花林里散落的細枝在下面,混進一縷尖銳的刺痛。
到這時,何霜的興致徹底冷卻。
她略帶懊惱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還是那抹月光打底,勾勒出男子的模樣,臉部神情半明半暗,只有胸口的劇烈起伏是明顯的,看樣子是氣得不行。
「你這個人真是掃興!」何霜話說完,人也微微起身,想摘掉屁股下面的樹枝,一動一移之間,她腦中忽然一道電光火石。
然後,像所有狗血劇情里的頓悟一樣,她終於發現了這個春夢裡的異常。
她有痛覺,並且這痛覺過後她並沒有從某一張床上醒來。
說明——
「我不是在做夢?」
「你在問我?」
「你就當我在問你。」
「我想你是在發夢,你應該至少向我道個歉。」
何霜沒有想到方才被自己冒犯的陌生男子還能以這樣有禮貌的語氣和她對話,而他提的要求也不算過分,於是何霜立馬說:「我向你道歉。」
「你現在醒了?」
「應該是。」
「需要t?我拉你起來嗎?」
何霜再次被這人的風度震驚,自己剛剛差點對他做出違法亂紀之事,他沒有想到報警,居然還要扶她起來——
誒等等,報警?
何霜腦中又是一道電光火石。隨即,她在最快時間內從運動褲口袋裡掏出手機,這支手機最後一次使用時間是她上船向船老闆支付船資的時候,中途船老闆消失不見,她太恐懼,都忘了使用這一人類智慧結晶的產物。
她拿出手機,開屏,電子時鐘顯示19點02分,正在搜索信號……
無信號。
無信號?
何霜飛快從地上爬起身,手機切到飛行模式,再調回移動模式,眼見信號搜索框在苟延殘喘地努力,最終變回無信號。
「這裡是哪裡?」
「這裡?」
「對,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