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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什麼反應?」
「不可捉摸。」對比何霜的急切,徐元禮顯得有些不緊不慢。
「不可捉摸的意思就是,沒有一口咬死說不可以?」
徐元禮輕輕點頭。
何霜瞬時喜上眉梢,「我就說大招有用!那你有沒有問你母親,論道那次她給我投票了嗎?」
徐元禮沒接話,眼神定定地看著何霜。
何霜拿不準他沉默之下的潛台詞。「投了,還是沒投?」
徐元禮用手指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本正經地用嘴形加手勢對她說:「附耳過來。」
何霜附耳過去。
驀地被徐元禮捉住臉,何霜受驚往上一彈,差點以為自己要撞到桌子,卻不料徐元禮手速更快,手掌搶先頂在了上面。何霜虛驚一場,也伸手去捉徐元禮的臉。兩人在逼仄的桌角玩起貓捉老鼠的小遊戲,全然忘形,樂不思蜀。
這一天早上,舟口鎮下起濛濛細雨,何霜不小心睡過頭,起床時,徐元家的人已各自外出。
何霜在桌上看到徐元禮給她留的字條,說自己和父親去了田上,叮囑她記得吃早飯。何霜起床洗漱,吃完早飯無事,正打算出門逛逛,不料碰上蔣大夫從醫堂走出來。
「何姑娘吃好了?」蔣大夫笑容和藹地問。
何霜沒料蔣大夫還在家裡,注意到她肩上背了藥箱,猜她可能要出門看診,連忙點點頭說:「吃好了。」
蔣大夫徑直走到院門口,在門角拿了兩把傘,回頭對何霜道:「有空的話,同我一起去趟徐村吧。」
「啊?哦,好。」何霜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自從何霜正式獲得舟口鎮的居住權,加上暗門測試和東山探險轉變成一項長期工作以來,今天還是她第一次以這樣悠閒的心情撐傘漫步在舟口鎮。
鎮上巷道大都是青石板鋪就,沿路疏疏密密地種著許多樹,因為沒有現代社會的各種塑料垃圾,舟口鎮衛生條件維持得很好,光看著眼前這些景致,何霜的心情不自覺地就變得寧靜。她在心中細數了數,來舟口鎮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她卻仍有身處夢境的幻覺。
和蔣大夫一路沉默同行,何霜眼見她在鎮上受到諸多敬重,每個人見到她都會特地停下來行禮,她也一一回以得體又不失威嚴的微笑。
兩人在徐村一戶稍顯破敗的宅院前停下,蔣大夫對何霜道:「就這家,一會兒你給我搭把手。」
何霜毫無醫護知識,聽蔣大夫這麼說,一時有些慌亂,道:「我,我不太會……」
「放心,徐四婆這病我治不了,來這一趟,只是幫她疏通疏通身體,你在旁邊給我端個水、淨個手就好。」
「哦,好。」
何霜跟著蔣大夫走進院裡,到得一處光線昏暗的屋子。何霜人還沒進屋,先聞到裡面一陣濃郁的藥味,除了藥味,隱約還有些不太好聞的臭味。
蔣大夫跨過門檻,一邊摘下肩上藥箱,一邊朗聲對屋裡人道:「四婆,今天怎麼樣?」
「蔣大夫來了啊。」屋裡一個老人回答道。
蔣大夫走去窗前推開了窗戶,儘管外面陰天有雨,光線透進屋裡,何霜一眼看見床上癱躺的老人。
老人脖子上一顆巨大的肉瘤瞬間吸引了何霜的視線。何霜注意到老人的同時,老人也看見了何霜,何霜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連忙點點頭,默默微笑致意。
床前的方桌上擺放了四隻碗,蔣大夫先是走過去麻利地把那堆碗疊在一起,轉又走去床後,問:「昨夜拉了嗎?」
「拉了。」床上老人道。
老人答話的時候,蔣大夫已經從床後拎出一隻木桶,何霜大腦還沒反應過來那木桶里裝的是什麼,嗅覺已經先告訴了她答案。
蔣大夫眼神直視著何霜,拎著木桶往門口而來,何霜登時明白過來蔣大夫眼神的意味。即使她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她還是一把從蔣大夫手裡接過那木桶。
說實話,木桶接過來的當下,何霜心下有轉瞬即逝的後悔,因為味道實在太難忍受,但當她看到蔣大夫臉上同樣轉瞬即逝的滿意神情之後,難以忍受的味道頃刻間不再難以忍受。
「可以倒去廁所,廁所在屋後頭。」蔣大夫對何霜指了個方向,「水井就在旁邊,倒完順手洗一下。」
何霜點點頭照做。
何霜並沒有把這件事當作什麼婆婆對媳婦的考核之類。原因簡單,若要考核,蔣大夫在徐元家就可以考核,不必特地